谢至和朱厚照二人才刚一回东宫,刘瑾便迎了上来,谄媚之中带着些许担忧,着急忙慌的迎了上来,问道:“殿下可回来了?奴婢听说公主丢了,着急坏了,可又怕出宫找殿下,帮不上殿下的忙,反倒是给殿下添了乱,只能在宫中干着急...”
刘瑾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那意思好明显,他在宫中虽然什么事情也没做,但却也是为朱厚照操心了。
“殿下,公主找到了,陛下那里可会责罚殿下?”刘瑾又问道。
抄写论语对朱厚照来讲已算是极大的责罚了,因为这个事情朱厚照正有些烦躁,对刘瑾的态度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摆摆手,不耐烦的道:“怎会没有,本宫要去抄论语了,你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那该死的拍花子,拐走本宫妹子,还害的本宫抄书,别让他们落本宫手中。”
说着,便抬腿进了正殿。
谢至跟着朱厚照进了正殿后,便摆开了宣纸,开始苦哈哈的抄写起论语来。
谢至可算是发现了,他和论语的关系真是匪浅的很。
刚穿越就替原主受罚抄写论语,现在还在抄。
研好墨,摆开宣纸,谢至才写下了几个字,便道:“殿下,你说那拍花子背后是否还会有人?”
朱厚照都已写了一行,听到谢至这个问题后,丢下笔反问道:“什么?背后有人?何人?”
谢至若知道的话,刚才便告诉弘治皇帝了,还用等到现在?
对朱厚照的问题,谢至摇头回道:“这也只是草民的猜想,殿下你可想想,那拍花子是从馄饨摊位一直跟着的,可他们的同伙又是如何知晓咱们的路线,提前埋伏演了那么一场好戏的?
是,我们每次出宫,去八仙酒楼的次数是不少,但他们既已能把这个事情摸清楚,为何却是不知晓我们的身份?区区几个拍花子,他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绑了公主吧?”
谢至的一番推测有理有据的,自是得来了朱厚照的附和,道:“对,对,是这个理,咦,谢五,你既想到了这些怎不早也与父皇说?”
“草民也是刚想到。”接着,谢至又道:“草民觉着,那拍花子要么是知晓公主身份,直接冲着公主而去,要么就是受人所蛊惑,不知晓公主身份,目的是拐走公主,让草民和殿下被陛下责罚...”
哐当...
谢至话音才落,正从外面进来的刘瑾,手中的茶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狗东西,连个茶杯都拿不牢固了?”朱厚照出口便骂。
刘瑾一脸谄媚赔笑道:“奴婢该死,手里打滑了,奴婢马上去打扫了去。”
当然,刘瑾此举并未得谢至注意,他接着道:“草民想想也没得罪什么人,唯一有些仇怨的也就是寿宁侯了,可寿宁侯再怎么混账,总不能拐走了公主吧?万一有个意外,那可是天大之事,最有可能的那便是第一种情况了,必是知晓公主身份故意而为之的。”
想了半天,朱厚照才道:“拐走秀荣目的何在?若出手的话,不是应该冲着本宫来吗?再说了,也没什么人会对本宫西湖手啊?”
朱厚照危机意识太弱了,别看他只有兄弟一人,那是稳稳当当的太子,但他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太子便就要从宗室子弟之中选了。
若是有机会的话,想对他出手之人多的是。
只不过,对朱秀荣出手之人谢至是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