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听着霎那间,七嘴八舌纷纷劝解安王解除婚约的宾客。突然间,再也不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她为那个为救安王亲女,昨夜枉死的纳兰倾不值。
纳兰倾这一笑,瞬间让喜堂内吵嚷的众人安静了下来,诧异的看向她。
“疯女人。”
“这样没一丝教养,怪不得能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哼,住在安王府,还未成亲,还没有成为世子妃。她就这么不安省,这么嚣张了,那要是真的成了亲,安王府大权在握,那她还得了。岂不又一个前朝南宫太后那般的人物?”
“倾儿,你还嫌丢人不够吗?”纳兰倾这一笑,让高坐在主位上成竹在怀的安王心中有些不安了起来。
这个纳兰倾,怎么今日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同。
兔子急了也咬人,难道是被他们逼急了。那如果她说出些什么,那他安王府。
这么一想,安王深沉如潭的双眸颜色又深上几分。
“王爷,倾儿冤枉啊!王爷,您是倾儿父亲的结拜义兄,您不但是倾儿的未来公爹,还是倾儿的伯父!倾儿爹娘都没了,伯父不为倾儿做主,还有谁能为倾儿做主?伯父……呜呜……”纳兰倾哭诉着一脸乞求的看向安王。
你不是喜欢做仁人君子吗?那她就成全,让他接着做吧!她一向都是一个良善的人,一向喜欢成人之美。
当然她是可以当众说出些什么,例如问一问当年兴国公府的倾国家产和那些遍布三国的商号现在哪里去了?
又例如她被安王收走的‘藏宝录’是否已经上呈圣上?
这样问了,自然是对安王有影响,可是与她却是无半分益处,她拿不回那本‘藏宝录’也拿不回昔日兴国公府的家产更拿不回兴国府那些商号。
那么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说?
她要做,便是一击既中,要为纳兰倾夺回兴国府的倾国家产,四海商号,还有那本传家的‘藏宝录’
要想如愿,她的第一步,自然是要成功的留在安王府。要留在安王府,安王自然是关键。
“哎……本王自然愿意相信你,可是刚才那个书生为护你而死,这让本王如何护你?”安王听到纳兰倾向他呼救,松了一口气。还是那个蠢的,没有变聪明就好。
“倾儿真的不认识他,呜呜……倾儿真的不认识,倾儿自小和宇灼哥哥定了婚约,怎么可能还和别人纠缠不清?呜呜……伯伯……您要相信倾儿!”纳兰倾说到这儿,脚步不稳脸上悲戚之色更重,猛的伸手拔下发上金簪,呜呜泣道:“呜呜……倾儿已是有口说不清,唯有一死,以证清白。”说着,便是重重抬手向自己胸口刺去。
“灼儿,快拦下。”安王大惊失色的急忙下令。
一侧离纳兰倾站的最近的轩辕宇灼虽然心里不愿,可是也还算知道轻重。身形急闪,人已出现在纳兰倾面前。伸手擒向纳兰倾正扬起的右手。
“嗯……”一道血珠飞溅而起,一声痛呼猛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