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婆子做好了晚饭便坐在火堆前跟刘氏剥竹笋,这是余老三刚刚到山头去挖回来的,很新鲜,也很嫩,一些断掉的拿到了竹屋后喂小野猪去了。。。
庄老婆子剥了好几根,却见着刘氏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只得开口劝慰:
“李家媳‘妇’,你就别担心了,我家月儿回来啊,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她不是那种不讲人情的人。”
庄老婆子这一整天光忙着安慰刘氏了,自己也是落难之人,遇到同病相怜的,总是更能身有体会。
戚赢儿跟着余老三到竹屋后头喂野猪回来,见着日头都落山了,阿公跟他娘都还没回来,显得有些担心。
“阿婆,这天都黑我了,我娘跟阿公怎么还没回来啊。”
“我也看也是快了,你是饿了吧,要是饿就别等着了,跟胖墩先去吃饭吧。”
戚赢儿摇了摇头:“我不饿,下午吃了三叔给我带的蜜枣,一点都不饿。”他‘摸’着小嘴寻思着他娘会给他带什么好吃的,隐约中听着阵阵马蹄声,拽着胖墩就迎了上去。
南‘门’月的马车从山道上下来,看着两个黑影奔来,赶忙勒紧缰绳,看着是戚赢儿跟胖墩,赶紧呵住马匹。
“这天都黑了,你们俩怎么跑来了啊。”
戚赢儿没顾着应声,而是转过身去让胖墩把他抱上了板车。
戚老爷子往里头靠了靠,赶紧给他们腾出了个位置:“小心点,别急。”这小家伙见着马车,就好像猴子见着果树似的。
南‘门’月待他们坐稳,赶着马车继续前进,倒也没问里胖墩为啥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早上去县城时就碰着刘婶了,估计是又有事吧。
庄老婆子也见着南‘门’月回来了,搁下手里的竹笋,把手给擦干净,待南‘门’月把马拴紧后,一个箭步上千就把她拖了几步远。
戚老爷子看着自家老太婆神秘兮兮的,张嘴想要叫着她,眼角的余光见着坐在灶台那剥竹笋的刘氏,话又压回了肚子里,这老太婆准是又瞎做什么决定了。
南‘门’月被拽出好几步,庄老婆子才松了手,探着身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氏,这才压低声音开了口:
“月儿,刘婶在村里出了事,以后打算带着胖墩跟我们一起住在这山头了。”
“啊!”南‘门’月一时没明白到底是出了啥事,这村里好好的不住,跟着他们一家子窝这山头干啥。
庄老婆子听着南‘门’月这腔势以为她是不乐意,又上前了一步,附在南‘门’月的耳边窃窃‘私’语。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刘氏也没逃脱的掉。
“孙宏达那老光棍你认识吧,缠着你刘婶好些日子了,你刘婶前些日子去榆林县照顾她儿媳‘妇’,昨日不是刚回村里头,那孙宏达怕是你刘婶要搬走,愣是死皮赖皮地搬到了你刘婶的屋里头睡下了。”
南‘门’月认真听着,不禁想起了今日在县里跟他们卖猪‘肉’的那个老头子,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所以刘婶为了躲着他搬到这山头来了吗?”
“你刘婶本打算忍着,要知道这种事情不光彩,能捂着就捂着,可昨晚这孙宏达飞要把这跟娘睡一屋的胖墩给赶走,胖墩没从,这就给挨打了,小‘腿’上都还有瘀伤呢,你说要是这么一直忍着,这胖墩得被揍几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