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你竟敢如此无礼!”
州牧夫人见田曼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心头火起,拔出长剑,剑指田曼。
“你能耐我何?”
田曼躺在椅子里,双手枕在脑后。
“田曼,今天你注定命丧于此!”
州牧夫人脚步飞快,持剑直刺桌后的田曼,身法矫捷,转瞬来到田曼面前。
田曼看着她,收脚,站起,从侧面贴近州牧夫人,身影一闪,一手钳制住州牧夫人手腕,指法位置刚好在经脉处,州牧夫人手一松,剑’哐‘地掉到地上。
与此同时,州牧夫人咬牙,以左臂作刀劈向田曼脖子,这时忽见田曼手中刀光向她面门而来,州牧夫人立即向后弯腰,转另一方向用左肘击田曼后腰。
田曼立即放开州牧夫人的手腕,身子一转两人分开。
州牧夫人肘击落空,顺势握紧右拳打向田曼,田曼听到州牧夫人拳风,用右肘撞上了州牧夫人的拳头。
“啊!”
州牧夫人惨叫一声,左手握着右拳痛的发抖,豆大的汗珠滚落脸颊。
田曼也撞得很痛,整个右臂紧绷着,痛楚稍微少点。
“夫人,还打么?”田曼左手握着匕首,如果非得死一个,她也没办法。
州牧夫人见田曼没有继续攻击,心生退意。
“想不到田大夫还是个练家子。”
“这不冲突。”田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田大夫,妾身可是堂堂州牧夫人,你杀不了妾身。”州牧夫人慢慢直起腰,眼睛下意识看了看门口。
“田某的官位不大,好歹是州牧大人承认的,夫人,咋们明天到州牧面前说说吧。”田曼受她的暗刀子受够了,面色不善。
“田大夫,州牧喜欢的是邓小昭又不是你田曼,在州牧面前说道,州牧未必能拿妾身怎么样。又有什么好说的。”州牧夫人扯下面巾,看着田曼。
“夫人心里明白,那何苦为难我,非要除之而后快。”
“田曼,你身为以死之人,难道就不能安息么?”
“能啊,怎么不能。”田曼听见这话就想笑,说的她就因该去死一样。
田曼顿时玩心大起,阴沉沉的向州牧夫人走近一步,拖长了低音说:“阴曹地府冷啊,我一个人孤独,夫人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州牧夫人见状,环抱着手向后退着,说:“你不要害妾身,你要什么,只要妾身能办到的都给,妾身还年轻,不想死。”
田曼了然,她还是怕鬼的,时代限制还在问题不大。
“你不想死,别人死,你很开心是不是?”田曼没了兴致,把匕首收起,看着气红脸的州牧夫人,说:
“我们两个本来无冤无仇,杀来杀去干什么,不如握手言和,有钱一起赚有酒一起喝。”
州牧夫人被摆了一道很气,见自己打不过田曼,这么一跑,田曼叫人,这里的监院见过自己,捅到州牧面前好说,左将军知道了那左夫人也会知道,左夫人知道了全京城的贵女都会知道,到时候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妾身做的那些事,你就原谅了?”州牧夫人本想答应田曼,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田曼怎么可能原谅自己,光脸上那块疤,肯定天天恨着她。
“一般吧。”田曼摸了下脸上的伤疤,刚好没几天,用退下的皮做了个贴片面具,人丑好活命。
要说恨吧,当时确实很痛。
很痛又很有用,占了邓小昭的身体,不能连带着要她的情郎。
田曼想最大限度地做个人,可以的话,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