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江看到你得稀罕死你。等等,为啥是谢京江啊。
“要是你相公在的话,我一准给他最好的待遇,养这些孩子不是问题。虽然子瑜介绍你来,但要人命的活计不适合大多数人。有别的位置需要人,再联系你。”
“子瑜介绍的?”阿姐像是才反应过来,看鱼子瑜略微疲惫的点头才转向田曼,
“我没听清楚,子瑜介绍的我就去。”
看她坚定的眼神,田曼眼一眯,“阿姐手上有人命么?”
闻此言,两人脸色均是一怔。
鱼子瑜看了阿姐,“这说来话长了,不过是别人迫害阿姐,不是阿姐的错。”
“懂得起。天色不早了给孩子们做饭吧,明天去问事宜按要求来即可。”
“多谢将军,孩子们得冬衣有着落了。”
田曼干笑了声便告辞离开。
人均杀人犯,还真是一个世界一个样子啊。
遵循规则,努力不被干掉吧。
邓宝那边已经开始准备招募,消息很快传遍了村寨,向着附近村子蔓延。
司空浑在这原来设置的心腹一众人,抓到有人私自出山后已被软禁。
眼线,哪都有呢。
“知乡令,司空大人已将此地交予我,你们无需回去请示。”
田曼和善着笑容,坐在案桌后边,处理一堆伏龙二十八个村子的信息。
她旁边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知识分子。
邓宝说这么安全。
转眼就到了去土匪山寨谈判的日子。
秋风寨。
锣鼓喧天,土匪们举着白刃夹道相迎,发出热烈的嗷嗷声。
“这是下马威,将军不要理会即可。”
叫鱼子瑜不要来了,还是跟来了,关键是田曼真需要一个翻译。
高大的土木结构筑成一个堡垒,寨门口两边瞭望塔上弓手齐备。寨门洞开,两个站中间位置的人衣着华美。
一个光头身着西戎那边的绒领长跑,面如怒目金刚,气势骇人。
一名儒雅长者,远望有几分仙风道骨,近了只觉是那里来的邪修。
“那位是寨主?”
田曼瞟了他们一眼。仰着脸看脖子有点累,还是不要靠太近。
两边离着十步。
“连我们寨主都不认识,你。。。”
“我是。”光头说话声音很大,“你一个道士怎敢自称将军,莫非是造反?”
“我幸苦上山一趟,就在门口说话?”
土匪无言,只得将人请了进去。
田曼对山寨是比较熟悉的,虽到了别人地盘也跟回家没区别。
“寨子里还有这等好茶,山货颇多的样子,有没有考虑过收集山上的东西做买卖?”
鱼子瑜看两位当家的脸色不太好,一连给田曼递了几个颜色,然都被无视了。
这些可是土匪,这在他们地盘,万一扣留。。。
堂里面朝门口的上座,光头自然的落座,
“你还没回答我问的话。”
“我并非造反,军队集建却是必须。寨主气势不凡,做个土匪头子太委屈你了。”田曼平静的饮茶。
地图完全看不明白画的是啥,打听来的消息模糊的一批,她面对所谓赤龙军已经佛了。
特到此来送死。
“你想招安我秋风寨,谁给你的底气?”
田曼打量了他一眼,“这么凶作甚,同意就跟我去干一票大的,不同意拉倒。”
长者淡淡的看了说话的两人,“田道长本家可姓邓?”
“看过青州早报的都知道我的家底。”田曼根本不跟着他走,比起拐弯抹角她更想简单一点,便转而向光头,
“我的身份你们清楚,寨主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去,可有什么抱负田某能帮上忙的?”
不为这点工具性,采芸也不会被轻易放回来。
“田将军想必已经看出萧某是西戎国人。。。”光头欲言又止。
“前线战事,西戎国那边的攻势颇锋,寨主竟然到此落草而不是去前线,想必是两国不容之人。田某有些好奇,萧寨主直言便是。”
田曼一点都不怕,可紧张死鱼子瑜了,他两边说话又不敢改意思。
光头说云瑶话蹩脚如田曼说西戎话。
但是田曼不说,只当谢京江没教过、田振也没陪练。
心安理得看着光头口胡后改作西戎语言说话。
但话一多,田曼就没开始那么开心了。
西戎那边缺粮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局势更加紧张。谢一心受命去守卫州隘口,西戎那边迟迟打不下要地,已经出现部落之间互相攻击的事件。
而萧寨主多在两国之间游走,战事一起两边被动。
云瑶和西戎那边的征令以到,任何一边他的部族都打不过,只能找个山窝窝躲一阵子。而偏偏他们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位置。
沿途经历大小混战不计其数,族人死伤惨重,而新加入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最终成了这么个土匪窝。
田曼点点头,朝光头举酒碗示意。
光头一口闷了海碗中的琼浆,几坛酒下肚他的嘴已经脱离的控制。
二当家的早以不喝酒为借口早以遁去。
“寨主,相逢即是有缘,干这坛酒往后咋们就是兄弟!”
“好!干了!”
鱼子瑜已经缩在原地了,以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两个各方面都不像是一路人的人称兄道弟。
将萧寨主喝趴下后,田曼在脑子里飞快整理得到的消息。
前线如真是那样,谢一心就能挡住西戎兵势,她还去干嘛。搞钱不香么。
“将军,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去吧。”鱼子瑜担心的看了下门外天色,灰蒙蒙的不清楚时间。
“就住这里吧,我喝多了不想走动。”田曼拨弄着酒坛。
看不见的寨门早已关闭,方才二当家看她的那一眼她就知道走不了了。
鱼子瑜进到山寨就没放松过,他知道这是要命的地方,栽在这里,没了就是没了。即便报了仇又如何。
“既来之则安之,就在这住下吧。”田曼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