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看着父亲一紧一松的眉头就知道定有什么事发生,“但说无妨。”
苏储面色一松,“女儿可还记得战王妃卓天心?”
苏瑶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提起卓天心,面露疑惑,“当然记得,朔天王朝曾经的第一美人,当初皇上不差点纳入后宫嘛!”
苏储摇了摇头,“今天想说的不是她,是她的女儿战莲心。”
谈话间,朔尘缘手指敲打漏了一拍,不过一瞬又和刚才一样,只是给人的感觉更冷了。
苏瑶抿了一口红山茶,“哦~当初说是有隐疾,送到外面养的那个小孩,怎么她还活着?”
“何止还活着,都回到战王府了!”苏储有些语速稍快的应道。
苏瑶身体一僵,看自己父亲的眼神有些怪异,“父亲怎么知道?皇上都还不知道,莫非父亲看上了战家那个女儿。”
苏储听到女儿这样说自己,哭笑不得,“我怎么也不会有这个心思,昨晚和战王商议要事时突然回来的,模样长的水灵的很。”
苏瑶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系,倒是无所谓,“跟卓天心比?”
“俗话说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父亲对战莲心评价很高,跟朔天王朝第一美人欧阳夏丹比。”
“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瑶眼睛极快的闪过一缕金光,冷笑道:“那战莲心入宫必是宠冠后宫了。”
苏储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想让人来争宠,“万万不可,到时你的地位必将受到威胁,况且战王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嫁入皇宫。”
“战王不让嫁,不代表就可以不嫁,皇上是九五之尊,他的话谁敢反驳。女儿只想让战莲心入宫成为那些妃嫔的心头刺而已。”
正在此时,朔尘缘睁开双眸,充满疏离的眼睛盯着苏瑶,“别打她的主意,不然后宫佳丽三千的位置怕坐不住。”
明明是慵懒的语调,却让苏瑶和苏储背后升起冷汗。
说完缓步离开,半个时辰已到,只留下苏储和苏瑶面面相觑。
“罢了罢了,难得尘缘肯多说句话,以后就不要掺合战莲心的事,我也乏了,父亲先回家吧!”苏瑶说完转身走入内室。
战王府。
战莲心以为她的院落只是名字和竹屋一样,进去后才发现所有的布景摆设都和竹屋一模一样。
翠绿的竹林中间是一池荷花,荷花池两端都是活水,活水上的小桥,与小桥相连的竹屋,一切都很熟悉,熟悉到她眉眼间的清冷有了一丝龟裂。
双易惊奇道:“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战王偷偷的去看过小姐?”
阜禹好笑的用扇子敲了下双易的头,“战王怎么会做偷偷摸摸的事!是我画下来寄给战王的。”
战莲心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却已翻江倒海,对她好的人她都细细的记着,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时日又在这紧赶慢赶里过了两日。
春末的天总是阴晴不定,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现在蓬勃大雨,原本躺在荷花池边软榻上的人儿只得回到竹屋。
战莲心坐在窗边,左手撑着下颚,伸出右手让雨水穿过指间,薄薄的雾气氤氲在她周围,美的不真切。
双易坐在不远处,双手翻看着阜禹带回的书信,“小姐,可想去游湖?下雨天应该清净,听说炎湖的景色不错。”
战莲心盯着雨滴在掌纹滑动,想着反正无事,出去看看也好,“去吧!”
双易将书信放入匣子锁上,“那双易先下去安排。”
看着蜷缩在脚边的雪狼,她轻轻唤道:“雪狼要去吗?”
雪狼耳朵动了一下,懒洋洋的站起来,用行动表明要去。
一刻钟后,双易和阜崖一起回来,阜崖身形挺拔的站在屋檐下,双易只身进屋,“小姐安排好了,我给小姐拿件披风。”
战莲心和雪狼走出房门,马车已经在竹屋外。
“小姐把披风披上。”双易一手拿着披风一手拿着雨伞疾步走向她。
战莲心披上披风,摸了摸材质果然是防水的,随后足尖一点,双易看向马车时,她已斜卧在马车的塌上。
双易跪坐在毛毯,仔细整理着要带去吃的糕点,“依着小姐的性子,雨天出来游玩最好不过。”
“嗯。”战莲心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雪狼的毛,纤细白净的手指在纯白皮毛中穿梭。
“小姐炎湖到了,阜禹已在船上等候。”阜崖清冷的声音传入马车。
“嗯。”战莲心抚平有些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