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帝睁开眼眸道“宁萱,你来了”。
她清冷的声音响起道“皇上,你为什么要把九皇子贬为庶人?”朝云帝抬眸看了她一眼道“若是你想为他求情,那就免了吧”
宁萱问道“皇上,你明知道他不会的”,朝云帝道“不会?铁证如山,你要朕如何相信?”
她刚想说下去,只听朝云帝道“够了,朕已经说过谁若再为他说情,便与他同罪,此事到此为止,退下吧”
宁萱一掀衣裙,跪下。
道“皇上,哥哥他是无辜的,求皇上收回成命”。
朝云帝明显有一些不耐了,语气中自带有一丝威严“宁萱,不要试图挑战朕的耐性”。
宁萱清冷的声音响起道“求皇上收回成命,重新彻查此事”
朝云帝作为一国之君不容违逆的脾气也显现了出来,怒声道“来人,倾城郡主出言不逊,大胆犯上,清心殿前罚跪自省,何时知错,何时起身”
张得瑞一张老脸都快皱成苦瓜了,这位祖宗,自己千叮咛万嘱咐,怎么就没听进去呢?
只好无奈道“郡主,请吧”,宁萱潇洒起身,清心殿前,一袭白衣,不卑不亢,目光坚定,身子笔挺。
而倾城郡主被罚跪的消息也自然很快的传遍六宫,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些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了。
凤鸣宫内,皇后靠在精致奢华的软枕之上。旁边站着一位老嬷嬷,皇后拨弄着手中的护甲,问道“嬷嬷,上官宁萱当真被罚跪了吗?”
那老嬷嬷说道“小姐,奴才几十年何曾对你说过假话”
“哈哈,她也有今日”,皇后笑得肆无忌惮,片刻过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还是尘染的目光长远,看出了上官宁萱对白阡陌的重视”
那嬷嬷说道“小姐,你应该提防着六皇子”,皇后说道“你说得本宫自然知道”。
皇后又说道“你去给本宫取一些贡橘来”。那老嬷嬷刚走几步,只听皇后“啊”的声音,那嬷嬷急忙回头,只见皇后捂着肚子,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而此时凤袍的下摆却有血迹渗出来,嬷嬷急忙道“传太医,快传太医,快去告诉皇上龙胎有异”
而皇后滑胎消息传入清心殿,皇帝大怒,奏折散落了一地,宁萱也听见了,她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当真是不能挽救了吗?
朝云帝摆驾凤鸣宫,眼眸看了一眼跪在数重台阶之下的宁萱,一袭白衣,满身傲骨。他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凤鸣宫内,皇后睁眼看着上方,不言不语,而朝云帝安慰道“皇后,不要太过悲伤了”。而皇后恍若未闻,不理不睬。
朝云帝也并未恼怒,只是叮嘱奴才们好好照顾,之后转身离开。
至于滑胎的原因,太医说是因为那日的麝香仍然残余体内导致,可是谁又知道真假呢?
朝云帝一袭明黄的龙袍,站在宁萱身边问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觉得朕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说完,不等回答,便大踏步离去。
宁萱心中的苦涩之意愈发浓烈了,他的意思,注定是要牺牲哥哥了。
牺牲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皇子,换他东楚江山稳固,百姓安居,确实很划算啊,呵呵,她心中的冷意又一次蔓延。
宁萱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而此时十大世家内,东方宁楚收到飞鸽传书,神情冷俊。
神色匆忙,夺门而出。曲风半跪道“家主,老主子说这几日你都不可以离开”,东方宁楚冷声道“让开”
曲风寸步不让,东方宁楚道“你以为你能拦的住本王吗?”
“拦不住也得拦,这是属下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