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时分,她站在朝堂众臣之中,唯有一方面具,显现出她的与众不同,太子与楚王分别站在两列朝臣之前,总管太监还是一成不变的高呼“吾皇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禁军统领出列后跪地道“倾城郡主跌落断魂崖,卑职搜寻一月未果,甘受惩罚,请皇上降罪”
“什么叫未果?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来人啊,聂盖办事不利,杖责三十,另外,再给你三日时间,若再用这样的话搪塞朕,你就提头来见,滚”
“是,谢皇上”,说完便被人拖了下去,生生挨了三十下板子,不过他是习武之人,这点伤于他而言,该是不算什么的。
可是满堂朝臣皆是跪地道“皇上息怒”,帝王之怒,从来都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东方宁楚现在那儿,不为所动。无人能够看清他心中所想。
下朝之后,她站在那台阶之上,看着朝臣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皆是议论纷纷,众人对于帝王之怒,甚是不解,皇室从来不缺公主,更遑论郡主了。
而皇上此次对于倾城郡主之事,竟然如此震怒,甚至杖责聂盖,这聂盖可是皇帝的心腹。
她听着众臣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的面具只遮掩了嘴巴以上的部位,而此时这抹笑容却被东方宁楚尽收眼底。
他心中疑惑,为何他会发笑。
她轻摇了摇头,正打算向台阶下走去,却见一袭紫衣向自己走来,此时,是断然不能漠视不理的。
微微拱手道“楚王!”。
“墨大人适才为何发笑?”他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目光深邃,令人难以捉摸。
她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来楚王真的不喜与他人接触。
“心中欢喜,便笑了,楚王,告辞”,说着便向着台阶踏去,身姿挺拔,颇有一番风骨。
东方宁楚副手而立,看着远处的白衣身影,再望向远处,天下之大,为何我却找不回一个她?
而她刚出了皇宫,正在想刚才东方宁楚的事,却不想迎面正撞了个人,她连忙道歉,却没想到对方也连声抱歉。
她一抬头,却听对方道“墨大人,好巧”,她却半天没想起对方是谁,对方见他没反应过来,便说道“在下沈复,当日琼林宴上,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
那日的墨卿宸可是墨晏乔装的,纵使有过一面之缘,她也不知道啊。
连忙说道“在下眼拙,竟没看出来是沈大人,实在抱歉”。
“墨大人可有空闲,不若今日一起去茶楼喝杯茶,算作在下赔礼了?”
两人便一起来到了清越茶楼,这沈复便是今年的榜眼,如今在翰林院任职。
两人交谈颇为投缘,这沈复亦是出身寒门,恰逢朝云帝欲把寒门子弟引入朝堂的机遇,得以入翰林院,不必调往地方任职。
转眼,一个下午也便过去了。
两人在茶楼门口分开后,她就回了墨府,她从大门而入,却一路沉思,昨日墨晏说不仅皇帝派出的人,还有好几方人马都在找她。
如今,若找不到尸体,恐怕不能令皇帝相信。
还有,凤王上次突然离开楚京,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她走到书房,如今,天气逐渐变冷,下人们也都加了炭火,室内格外暖和,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沉思片刻后,“晏,把这个送到太子手上”,墨晏无声响的出现,也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此时郡主府外,正在上演一出好戏,上官宁柔手捧太后懿旨,身后跟着一队侍卫,与守着郡主府的飞羽骑竟然对峙了起来。
原来,太后竟然给了上官宁柔一道懿旨,把这郡主府赐给了上官宁柔。
可飞羽骑不为所动,飞羽骑只听楚王府的号令,只要楚王府一日不反,这是昔日的东楚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
上官宁柔道“放肆,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太后,不遵懿旨,来人,给本县主拿下”
“是”,来的皆是内宫禁卫,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