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否有些越俎代庖,还请王爷交出她,在下必定好好管教”,她的声音中透出薄薄的愠怒。
  只听有水声响起,有水滴溅在四周,落在光亮的地面上。
  再看他时,他已经长袍加身,端坐于上首,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他就这样慵懒的侧躺着,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她在那屏风后面”。
  她立刻转身去寻,只是当她迈过屏风,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棠棣满身皆是血污,交措纵横的鞭痕遍布周身,此时已经摊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她赶忙去半扶着棠棣,还未干涸的血迹也沾到了她的翩翩白衣之上。
  "墨鸿",她的话音刚落,墨鸿便闯了进来。
  “带她出去”。
  墨鸿一把抱起棠棣,向着外面而去。
  凤王的眼神已然有些狠厉了,身上透露着杀气。
  “哼,敢如此和本王叫板的,除了你那红颜薄命的师妹,也就是你了”。
  他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尽皆悬浮在半空,他手随意一挥,所有杯盏和着茶水,向着她扑面而来。
  她手中罡气凝聚,衣袖轻挥,只见茶盏与屏风一起两败俱伤,而水滴也散落四周,没有一滴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眸光不仅有打量,还有戏谑。
  他随手抽出那横架的镶金嵌玉的宝剑,剑锋泛着冷冷的寒芒,冰冷摄人。
  他右手持剑,向着她翩然飞来,华丽的衣袍在空中留下唯美的弧度。
  她微一闪身,躲过长剑,同一时刻,袖中倾颜直直飞出,朝着凤王而去。
  长剑与倾颜相争,竟有火光泛出,着实炫目。
  两人皆是发力,不让分毫。转瞬之间,长剑摆脱了倾颜的桎梏,还未等放松,倾颜又直逼在前。
  他剑尖凝聚真气,从她的耳边擦过,可倾颜也距离他的腰间只有咫尺之遥。
  她猛地抽身,从窗口飞身而出,落于长廊之间,凤王也随之追出。
  两人打斗之间,又落于楼下大厅之处,客人四散,皆无那份心情玩乐。
  两人罡气所到之处,必有所损,必有所伤,一时之间,打得难舍难分,高下难判。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惹得众人看热闹,可又不敢离得太紧,害怕遭了池鱼之殃。
  而长廊之处,有人一身黑衣,黑色斗笠拂面,一身遮盖的严严实实,不露分毫,他的目光极为专注的盯着那手持白绫之人,目光炯炯,生怕漏了她一个动作,隐约之间觉得太过熟悉。
  只见一个青衣女子缓缓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你一直盯着逍遥公子干什么?”
  那带着斗笠的男子才回了一句,“他就是公子逍遥”
  那女子也盯着缠斗不休,难分上下的两人,“是啊,否则还有谁能有凤王这般相斗”。
  只见那倾颜卷走长剑,而下一刻凤王劈掌而来,只见她形势危急,直直向后而退。
  此刻众人也不禁为她捏了把汗,眼看她已经落于下风,可是她掌风汇集,直直和凤王对上。
  两人皆是内力身后,自然波及旁人。
  此刻两人落于两方,紧紧对峙。
  只听有温润之声响起,“后日自有酣战,何必今日争个你死我活呢?”
  只见他一袭白衣负手而立,立于烟雨水阁之前,神情淡漠,语气温润,不偏不倚。
  凤王邪魅笑道“云太子所言甚是有理,不过今日与逍遥公子一战,顿有酣畅淋漓之感,既然云太子愿做和事佬,本王自然要卖这个情面”
  说完,他脚尖轻点,已然上了二楼雅间,俯瞰着众人,狂傲一笑。
  而她白绫一扫,缠上烟雨水阁外的扶栏,飞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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