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足够了。休整一天应该无妨。等端木靖吧,希望他没出什乱子才好。”陈青牛总算放心,连坐姿都变的略微随意些。
“万福洞年轻弟子中最厉害的几个年轻弟子之一,还带着他师父的一众法宝,九头鬼面帆、三只玉镜宝瓶都在他手里,又有扼云剑魂剑魂,不至于这点事情都干不好吧。”闵蒿和端木靖并不对付,但对他的实力还是发自心底的信任。
“不是怕他干不好,是怕他……干的太好了。”干干消散的忧愁,又浮现在了陈青牛眉间。
“怎么说?”
陈青牛面色凝重,却不答话。
闵蒿属于大鱼洞,端木靖来自是万福洞,两地相距甚远,交往也不多。闵蒿未必知晓端木靖和香积寺的过节,只把这次当成普通的任务来做。可陈青牛却知道些内情,万一端木靖没按计划,把这事闹的太大,到时候怕是难和融教交代。
他沉思一会,摆手道:“算了!现在说这么多也是无用,等他回来再说吧。”
话音刚落,陈青牛断了思绪,看着窗外几个人影走近,不免警惕起来。
“陈公?”是镖局老汉的声音。
“何事?”
“你出来看看,你们在等
的,可是这个人?”
陈青牛将门开个缝,眼瞧着老汉和几个镖师站在门口,旁边地上平躺着一人。
那人全身被一块粗麻布遮盖着,麻布上血迹斑驳,已是深褐色,和马匹的草料板结在一起。
老汉看了陈青牛一眼,揭开那人脸上带血的粗麻布。闻声一起站在门口的只瞥了一眼,立刻被吓的缩回头。
那人的整张脸都被烧毁了,五官团在一起,满脸的水泡已经破掉了,血液散乱的凝固在破损的皮肤上,恐怖!惊骇!
虽然已经认不出面容,但这衣着和身材,还是让陈青牛相信,眼前这个全身被烧的没有一块好肉的人,就是他们一直等的端!木!靖!。
“是在后院的草料堆里找到的。可能昨晚就已经在里面了,刚才有人去喂马才发现。”镖局老汉解释完,又补充道:“放心,没被人看到。他们几个都是自己人。”
陈青牛出门,摸了摸端木靖的鼻息和脉搏——还好!人还活着,还有的救。
“行,先抬进来吧!”
陈青牛收了人,打发了镖局的人,又叮嘱这事一定要保密后,将门扇紧锁。
闵蒿试图将端木靖身上的粗麻布扯下来,却发现烧伤的面积太大,麻布和伤口接触时间太长,已经和血肉连在一起了,稍微一扯,鲜血直流。
再看他身上,除了几乎所有皮肤的烧伤的水泡外,还有不少外伤,都是锋利刀剑所致。
“端木靖?端木靖?”陈青牛唤了他两声,却叫不醒,转而喊:“去准备盆清水和剪刀,先把麻布剪下来,不要把水泡弄破了,皮肤坏掉的地方,要用湿布遮起来。”
陈青牛忙活的时候,闵蒿在医术上并帮不了什么忙,搜了搜端木靖的身上:“他的三个‘玉镜宝瓶’都不见了,九头鬼面帆也不见了,还有那个扼云剑魂也不知道在哪!”
香积寺出现炼狱修罗的事情,传的到处都是。陈青牛自然知晓。玉镜宝瓶不见了不奇怪。九头鬼面帆和扼云剑魂都不见了,却让人不解,也不知道在香积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提笔写了个药方,陈青牛道:“找个这个方子,抓十副药回来。”
闵蒿看着陈青牛的字迹潦草,也知道一向稳重的他也慌了神。
“他可是万福洞里年轻一辈最好的几个人,他师父死后,更是被一群老怪物宠上天。你带人出来的时候,可是答应过‘休老怪’的,如果不能把人还回去,休老怪炼‘人彘’的手段,你可是知道?可别害我我一起遭殃!”
陈青牛飞快的写完个药方,交到闵蒿手上:“你去抓药,如果有烫伤膏药就买一些,没有的话,就买些蜂蜜来,越多越好!”
闵蒿接过方子,转身出门,房顶上一只黑猫看他离开,三两步窜下房梁,爬上他肩头。
陈青牛一点一点的切开粗麻布,手肘抹了把头上薄汗,虽说他有左魂使庇护,但万福洞里几个老怪物要是发起疯,怕是左魂使也拦不住。
想到这里,他不免也有点慌神,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来以前东四堂的“鼠尊者”来了,欢喜谷再不顶用,也是青苗一脉神农谷的正宗传承。鼠尊者倒了,欢喜谷也脱了控制,如今要救人可不如之前方便了。
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端木靖,
哎!怎么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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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感不错,这种行文才是我喜欢的方式。
半夜一点半,没有好好检查,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