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钟志文给我们留的么。”
“不是,是个女人。”我伸手摸了摸箭头,沾了一点黑色的碎屑,很显然这是用眉笔写的。“你还记得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小脚印么。”
“啊!不会是那个人留下来的吧。”吴心仪一拍头,叫道。
“很有可能,她是顺着这个方向走的。”而且在这里突然出现两个人也太奇怪了。
“用扑克牌的话,也就是说不是食人族了。”吴心仪突然吐了口气,放下一颗心来。
我可从来没有担心过食人族……
我担心的是,这个女人留了箭头做什么,她想给什么人传达信号么。
“总之,我们顺着箭头方向走,找找看吧。”看完以后,我把扑克牌又放回树上,这张牌放置的位置很有讲究,要醒目且不容易掉下,扶正了几次,牌才稳稳的站回树上。接下来边走边找寻其他的牌,速度自然慢了下来。
大约每走二十多分钟,如果方向不错,一准能在树上或地面醒目的地方发现其他的扑克牌,上面都是用眉笔画了箭头,除此之外没其他痕迹。
这个记号到底是留给什么人看的呢。
转眼间又到了午饭时分,虽然现在没什么用来判断时间的东西,而且时间对我们来说也没多大意义,但生理上的饥饿是无法抑制的。我摸了摸一包半压缩饼干,避开另两个人饥渴的眼神,支吾着说:“一天吃一次吧,今天的份已经完了。”
“午饭和晚饭都没了么。”吴心仪先是苦着脸大叫一声,接着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对,当减肥呗……”说的很心不甘情不愿。
“这也没办法。”我软弱的解释道,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仓库保管员。
废除了三餐制,往前走了四站车的路,又看见张扑克牌。
“这次往哪边走。”吴心仪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张上面没画箭头。”我把牌抓到手,不觉一楞。一张草花Q,除了图案什么都没有。再翻到背面,也是干净的很。
“那要往哪走。”
没画箭头的可能有几种,一是眉笔用完了,没法画。二是遇到了什么事,没时间画。第二种可能包含着许多意外事态,我没敢往下自己吓自己。
“你还记得以前的箭头往哪指么。”我问吴心仪。
吴心仪几乎没花时间回忆,就说:“差不多都是一个方向。”然后伸手指指四点钟的方向。
“那我们就还按原来的方向走。”
我也不知道顺着这个路牌走会遇到什么,但比起漫无目的的乱转,总像是有个目标了,更何况,留下这张路牌的女人,我总觉得和钟志文这次的失踪有点什么关系。想到钟志文,心里便不禁又是一沉。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平安。
丢下那张没什么用的牌,依然顺着原来的方向往前走,这次走了很远,大约能有七站路左右,仍是什么都没看见,排除了看漏的可能,不能不怀疑我们选择的方向错了。强打精神又向前走了段,正打算放弃,转回去走别的方向,眼前却是一亮,在一丛树阴之后,分明是一条河。
看见河我们的精神都来了,一鼓作气冲到河边,由于已经补充了水的供给,倒不急着喝水,何况这个水也未必太脏,和以前家里附近的公园池子里那滩死水差不多。而在这里喝没有流动的水,只拉肚子还是小事。
找到河流不是最大的发现,它只意味了,我们可以顺着河走,总能找到有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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