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炼制好的黑色膏药涂抹在被剃了毛的小白兔腿上,然而小白兔没有任何反应。
“又失败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小丫独自一人自言自语,像是着了魔一般。
澜鸢进屋,瞧见桌上未动的饭菜,轻声叹气,默默地撤了出去。
白陌染进屋时,看见澜鸢手里端着原封不动的饭菜。
“她还是没吃?”
“是,废寝忘食。”
“让司膳房做芙蓉糕和乳鸽汤端来。”
“是,澜鸢这就去。”
白陌染跨进屋子,小丫正全神贯注的低头碾药,并未留意到白陌染的靠近。
看着小丫如此认真炼制膏药的模样,他不禁想起,当初她为自己亲手炼制涂抹被火木烫伤的右肩的膏药之时,是否也是如此专心致志,废寝忘食?
“别着急,我们还有的是时间。”白陌染淡淡安慰道。
小丫这才意识到白陌染的到来,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过,“可是,我一刻也不想他们再受苦。”
书到用时方很少,虽然以前在某一本古老的医术上见过类似于缩骨之术,按着记住的药方炼制,但炼制出来的膏药就是不行,她不停的调整药方,但都没成功。或许是自己的医术不精,对这些药材的性能掌握得还不够全面,若是师父在,说不定早就炼制好了。
或许是因为手忙脚乱,小丫竟然不知自己的脸上何时沾上了黑色的膏药,正好在脸颊正中间。
白陌染伸手,将小丫脸上黑色的膏药抹去,温柔道:“你精通毒理,不如,就将缩骨药当成毒药炼制,或许,你就能轻易炼制成功。”
“当成毒药?”小丫忽然抬眸,眼中惊异。
“嗯,做自己擅长的事,或许会更容易。”白陌染鼓励的眼神,轻柔道。
“我记得,彼岸之毒能改变人的容貌体态,那说明其中就有改变人体骨骼的药物!”小丫忽然恍然大悟,惊喜道。
“你看,一提到毒药,你的脑袋就开窍了。”白陌染戏谑道。
“可是彼岸之毒的药方……”
“我记得。”白陌染在易阴子留下的那本医书上看见过彼岸之毒的药方,并且他过目不忘。
“白陌染。”你简直是我的幸运星,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小丫的眼角终于有了笑意,她仿佛看见了成功的曙光。
“嗯?”白陌染轻“嗯”一声,仿佛融化了窗外所有的寒冰,只剩温暖。
“你刚刚说谁脑子没开窍?”小丫笑着质问道,炼制缩骨药终于有了新进展,她紧绷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些。
“你呀?”
“白陌染,你不想活了是吧?”
“怎么,想谋害亲夫?”白陌染戏谑道。
“谁是我亲夫?”小丫声音瞬间柔软。
“远在天边,尽在眼前。”白陌染厚着脸皮笑答。
“少爷,芙蓉糕和乳鸽汤已经做好。”澜鸢已将芙蓉糕与乳鸽汤放置在桌上。
白陌染端起乳鸽汤,用勺子舀一勺放入嘴边,确定不烫,再舀了一勺,递在小丫嘴边,“来,张嘴,这几日辛苦了,必须补一补。”
本来还没什么胃口,但奈何望着白陌染那张绝美的面容和满怀期待的目光,小丫便乖乖的张开了嘴,喝下乳鸽汤。
澜鸢望着小丫喝下汤,笑着退出了房,少夫人总算是要吃东西了。
很快,一碗乳鸽汤被喝干净,白陌染放下翡翠色的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