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玄幻魔法>官运仕途>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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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 / 2)

“你来电话时,我正在洗澡。匆忙中来不及揩干身上的水,穿上衣裤。最要命的是没穿拖鞋,赤足走到厅里来接电话,结果摔得个四脚八叉,仰面朝天。贴了止痛膏,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是想及时告诉你,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真是老天保佑,没摔得很严重。否则,如何是好呀!”

“你来电话告诉我没有错,只是打电话的时间没对好。摔得这么重,还说不严重,你就巴不得我摔死才好是不是?”万娜一头用手揉着伤处,一头撅着嘴有些生气道。

“我不是说你摔得不重,只是说不是很严重。傻话,我怎么会巴不得你摔死呢!”周旋见万娜生气,连忙解释道。

“一下摔死了就好,你有钱可以再包养一个更好的,你们这些有权有钱的男人不都是这样的。”

“我的宝贝有你就足够了,不想也不需要找别人的女人。”周旋说着抱着万娜要吻她的嘴。万娜一面用手推开他的嘴,一面说:“一嘴的酒气,洗洗去。”周旋起身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去了。

两人在一起缠绵了好长时间,周旋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说:“时间很晚了,我的回去。”万娜没有挽留他,几年来,她已习惯了他这种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走,匆匆忙忙地来,匆匆忙忙地的做法。

“明天一定上医院看看去,钱到时我拿。早点睡吧。”周旋说着起身准备往外走。

“嗯。”万娜答应了一声,问:“钱给我打了吗?”

周旋有点讨好地说:“一回厂,其它的工作都停下来,先就给你打了一万块钱。”

万娜走上前在周旋脸上吻了一下,问:“什么时候来?”

“过几天来,你早点儿睡吧。”周旋因为时间不允许,也没有跟万娜再呆下去,说完匆匆走下楼去了。

周旋打的回到了绿玫宾馆,偷偷地进了卡拉OK厅。这几个小时离开宾馆的事,周旋以为没有人知道,其实有一个人是知道的,至于知不知道他出去是与情妇幽会就不清楚了。

三十四

生产销售科全体科员除苟且外,在科长陈国豪的带领下来医院看望了司马平。苟且不是不想到医院看望司马平,而是不想与大家一起到医院看望司马平。他认为一起到医院,人太多,不好说话,也影响病人的休息和治疗。他要单独一人上医院看望司马平。今天的苟且不是过去大权独揽,对司马平既排挤,又怕司马平走了,妒能嫉贤的苟且。司马平也不是过去在生产销售科做统计工作的小科员,而是主管全厂生产、销售工作的副厂长。他对司马平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个改变始于他上次住院期间和他老婆孙丽媚平常对他的劝说作用。

苟且因为五六年的副职没转成正职,现在还是个副科长,又见司马平升为主管生产、销售工作的副厂长,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下气得血压升高,心脏病复发而住院很长时间。在他住院期间,司马平尽管工作很忙,有时还要抽出时间到医院看望看望他。在看望时不是以副厂长的身份,摆出领导的架子,而是以一个老同事的身份,用平辈的口气与他交谈、安慰关心他。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司马平的多次探望,进行交谈、安慰使他对司马平渐渐有了好感,对司马平的看法也慢慢发生了变化。另外,他想司马平现在是副厂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再不能像过去那样对待司马平,今后自己还有好多事需要司马平帮忙,还有好多方面需要司马平关照。特别是想到副科长转正科长,看来依靠郝彪没多大希望,只有依靠司马平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他想这次司马平受伤住院是个跟他亲近的好机会。

“苟科长,今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司马副厂长吧。”陈国豪对苟且道。

“上午还有点事,我就不去,你们去吧。”苟且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道。陈国豪听他说不去,以为他与司马平曾经有芥蒂而不想去,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其实陈国豪没有理解到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与大家一道去,他要单独去看司马平。

过了几天,苟且借到市里办事的机会,与老婆孙丽媚来到医院看司马平。俩人走进病房时,司马平正躺在床上打点滴。

“司马厂长伤好些吗?”孙丽媚走在前面,一跨门便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么晚来看您。”跟在后面的苟且接着说,说着随手把病房门关上了。

“孙师傅,苟科长你们来啦,坐坐坐!”说着要起身下床。

“躺着!躺着!”孙丽媚见状连忙说,俩人在旁边坐了。司马平听孙丽媚这么说,就没有下床,只是背靠床头坐了起来。

“好多了。你们来看我就很感谢了,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

“不知买什么好,不成敬意。”孙丽媚接着说:“老苟住那么长时间院,您在百忙之中经常买东西来看望。金医生在医院里给了不少的关照。这些我和老苟终生难忘,感激不尽。”

“没什么,应该的。谁叫苟科长是我的老领导老同事呢!”

“就叫我老苟吧。过去我有些地方做得很对不起您,请多多包涵。”苟且一听司马平这话,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惭愧道。

“没有什么,过去也不完全是你的问题,我也有问题,还有其它的因素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苟科长就不要老放在心上,不要太自责了。”司马平很平静道。

司马平对于苟且过去百般刁难,压制、打击自己等做法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可他是个宽宏大量,时时替别人作想,不记恨不记仇的人。虽然苟且过去对他做得很过恶,但他从未记恨过苟且,有时他还想苟且过去百般刁难,压制、打击自己等做法,很自私,有些做法很龌龊,可也属于人之常情范围。宽宏大量,时时替别人作想,不记恨不记仇这是他有别于一般人的又一大优点。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他的宽宏大量和与苟且经常交谈,给苟且安慰和关心,得到了苟且改变对他不好看法的回报。

“司马厂长,我家老苟过去一些事很对不起您,请您多多包涵,大人不记小人过。”孙丽媚诚恳而认真道。

“孙师傅,我记苟科长给我的好处还记不过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司马平脸带微笑道。

孙丽媚点了点头,接话说:“对对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是老苟的主管领导,老苟今后还要靠您多多关照,多多提携啊!”

司马平听了孙丽媚的话,迟疑了一下说:“自然的,谁让苟科长是我的老领导老同事,按年龄,苟科长还是我的兄长呢。不关照不提携苟科长,关照、提携谁呢。”

苟且和孙丽媚听司马平这话,心里很高兴很感动。孙丽媚说:“司马厂长太客气了,不敢当。老苟有您的关照、提携就有了希望。”

司马平听孙丽媚话的意思,她把苟且今后提拔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自己身上,未免想的太简单太幼稚了。一个人要想得到提拔,因素很多,首先是自己的表现、成绩、能力和努力,以及机遇。其次要有空位置;再其次要有人推荐。我最多只能起到个推荐作用,能不能提拔要靠你自己了。既然说到这里,不妨把自己在这方面的看法委婉地告诉他们。司马平沉思了一下说:“主要还要靠苟科长自己的努力和机遇,我只起个次要作用。再者,厂里中层领导的职务转正和升职多般是集体研究决定……只要有机会,我会帮忙说话的。”

苟且和孙丽媚点着头,肯定司马平话说的对。孙丽媚接话说:“这是一定的,老苟会努力。上面有您司马厂长帮忙说话,老苟的转正和升职就有希望了。”

“……你们就放心吧!”

听司马平这么说,孙丽媚和苟且心里很高兴很感动。孙丽媚说:“就拜托司马厂长了!”

三人接着说到最近厂里的一些事。突然,孙丽媚有些愤愤不平,又有点神秘地说:“有些人就喜欢造谣,说什么这次交通事故是。”

“你乱说什么呢!”苟且怕司马平听了心里不舒服,没等孙丽媚把话说完,连忙制止道。

“孙师傅,有什么话尽管说,没关系。”司马平在这之前,已听金玫说过,所以早有思想准备。见孙丽媚正说着话,苟且突然制止她,感觉到孙丽媚一定还有什么话要说,便说道。

孙丽媚是个快人快语,很爽快的人。她顿了顿说:“最近厂里到处传这次交通事故是您的主要责任,说您没有等会议结束,为了私事急着晚上赶回家,一路上又不断催促司机加速,以至造成车毁人伤的重大交通事故等等。当时我听了就觉得不可能,一定是谣言,很是气愤。”

苟且接话说:“厂里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制造谣言,搬弄事非,唯恐天下不乱!”

司马平听了两人的话,并没有恼怒,而是很平静地说:“让他们说去吧,事实终归是事实。”

司马平没有把发生事故的真实原因告诉苟且和孙丽媚夫妇俩,他觉得另一当事人胡军知道,再者还未向组织上和郝彪、王为民汇报事故原因,先不能,也没有必要告诉其他的人。如果先告诉孙丽媚和苟且,让他们说出去,郝彪、王为民知道了会很不高兴,会说不先向他汇报,就向外说。甚至有个别人会借此大做文章。另外,也不想在医院里说这些话,好让他们早点结束在医院的时间,坐一儿就走。

孙丽媚见司马平听了这方面的话并没有生气、恼火,就没有什么顾虑了,觉得应该把听到的话统统告诉司马平,接着说:“这些人乱嚼舌头根子,说什么这起交通事故给国家和厂里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给厂里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等等。真是胡说八道!”

苟且没料到老婆会接着说出这可能给司马平造成很大刺激的话来。他怕给司马平刺激太大,连忙打圆场,宽解地说:“厂里出了几次死人的特大生产事故,都没有说给国家和厂里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给厂里造成极坏的影响;而且还要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遮瞒事故真相呢!这样一起常见的小交通事故能造成多大的损失和影响,在我厂又算得了什么大事故。这纯属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说词罢了。别理它!”

司马平依然很平静,但脸上也不免露出气愤的神色,说:“事故既然出了,他们怎么说又堵不住他们的嘴。总有一些人不怀好心地想把事情扩大,唯恐厂里不乱!”

孙丽媚有点气愤地接话说:“听说这些话是从个别厂领导口里说出来的。一些不明真相的职工也跟着瞎说。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可恶的厂领导说的。最可恶的是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跟着瞎嚷嚷!”

“……事故已经发生了,他们怎么说就由他们说去。事故发生的原因绝不是他们所说的,真相司机胡军最清楚。”司马平道。

“听厂长您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坚信了这些话是假的,是谣言,是个别人的险恶用心。”苟且说。

“下次让我再碰到有人嚼舌根子说这方面的事,除了对他们说明真相,还会对他们不客气。”孙丽媚有点激动道。

“孙师傅你们不要管这个事。谣言你越是不去理会它,它就越是会很快过去的;你越是去理会它,它就越是传的厉害。”司马平是怕孙丽媚这样做,不但起不到制止的作用,反倒把事情闹大了闹坏了,所以这样说道。

“司马厂长您说得很对,您放心,我们知道怎样去做。”孙丽媚和苟且觉得司马平的话有道理,点头表示赞同。孙丽媚便道。

三人正说着话,护士走进病房来换药。苟且看看时间很长,要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也怕时间长了影响司马平的休息,更怕有厂里熟人来看见不好,正好护士进来是个告辞的机会,于是说:“司马厂长,我们走了,您安心治伤,我们改日再来看您。”苟且说着站起身来。孙丽媚见状也跟着起身。

“你们慢走,我不送。”因为护士正给司马平换药,他只欠了一下身子道。

“司马厂长,您多保重,我们改日再来看您。”孙丽媚说完转身向外走。

司马平目送苟且和孙丽媚夫妇俩走出病房,心里顿时生出一丝轻松之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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