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低下头,一股惆怅的甜蜜涌上心头,她禁不住又抬眼看他,却看见他正端着酒杯走过来。
互饮完合巹酒,她低着头紧紧握着杯子,竟不知道该做什么。
身后锦被上铺着满满的蜜枣,花生,桂圆,还有栗子,她是不是应该起身去收拾下?
他好像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在床边坐了会儿,他没话找话,“你渴不渴?”
她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他道,“桌边坐会儿吧,我倒茶与你。”
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这才发现他这样高大挺拔,自己只能到他肩膀。
坐在桌边,他们默默地饮茶。
他不停地续,她只得不停地喝,却实在羞于启齿不必续了。
她想同他说话,将这尴尬的沉默化解。
我见过你。
在她反反复复斟酌,如何将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拿起一只西子绿梨,“嗯,看上去,还不错,削与你吃。”
她忙按住他,“不可。”
她右手按住他胳膊,他微微诧异的低头看了眼,没有拿开,轻轻问了句,“为何?”
她嚅嗫了会儿,用轻不可闻的声音道,“这个梨子不能吃。”
他清亮的眼神探究的看着自己,她只好解释,“这个……寓意……永不分离,不能吃的。”
说完,她脸上浮起绯红,怪自己莽撞,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暗示什么?
她又慌又急,竟忘了拿开手,直到他不着痕迹的抽走,放下梨子,她才反应过来,于是她更羞愧了。
“抱歉,我不知道。”他歉然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他太谦谦有礼,竟让她更局促不安。
又不知坐了多久,他轻声道,“今日有些累,我想先歇着了。你……”
他后面的你还没说完,她忙起身,“我……我去收拾下床!”
(笔者不知道怎么往下写,所以不往下写了,这一章笔者并没有水字数,真的。)
谢宥一的婚假只有半月,半月过后,他就要回凌州。虽然不舍,吴氏还是为他打点行装。
十年来,他们聚少离多,一年中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她却无怨无悔。
嫁与将军为妻,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得知他在云梦泽下落不明,她心疼的一下子昏过去。
悠悠醒来,睁眼便看见长显头上裹着白绫,她崩溃的将白绫扯掉,抱着孩儿嚎啕大哭,“你爹爹没有死,一定没有死!”
她拒绝穿丧衣,小叔也拒绝穿,公公只得启明圣上,暂不办丧。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希望也一点点熄灭,不得不接受自己夫君战死的事实,终日以泪洗面。
好在他回来了。
他踏进家门的时候,第一次在人前,她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的不能自己。
古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倒不盼望能有什么大福了,她只盼望他能平平安安,哪怕在京城当个羽林郎。
想到这儿,吴氏温柔道,“祖母前几日去通化寺,特意为姐姐和夫君求了平安符。”
说着从一小锦盒中取出来给谢宥一瞧,“据说极其灵验。”
谢宥一看了眼,缓缓道,“请代我谢过老人家。”
吴氏轻笑,身子微微前倾要取下夫君腰间荷包,“我帮你放荷包里。”
谢宥一慌忙起身,“不必!我……自己来。”
慌张中他竟将手边的茶杯带到地上。
呯的一声,茶杯跌个粉碎,茶水四溅。
吴氏有点讶然,不懂夫君反应为何如此大,看了眼那荷包,她默默的俯下身子,一下一下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心中不免起了疑惑。
我!我今天打开之前写的大纲,然后!然后发现我的江夏郡主叫怀瑾!我说怎么一写含瑾这名字,总感觉怪怪的,哭死,现在又改不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