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因何有旅愁,欲为东下更西游。
如梦四人一路取道安西,经昌马,过嘉峪关,沿张掖、武威、定西东行。夜宿昌马之时,四人饭后在如梦房中闲话,如梦已由伙计口中得知雪山派总坛所在大雪山离此不远,便和杨玉清相商:“清姊,此去江南皆是官道,我兄妹二人独行谅也无大碍,大雪山离此已近,不若你母女二人暂回贵派,也免得派中上下担心。”
杨玉清本来含情脉脉地坐在那里看着如梦,听他如此一说,眼中含泪,张嘴欲言,最后掩面奔回房去。
如梦茫然地望向如意,如意略一踌躇,低声道出原委。原来杨玉清少时遭一淫贼强暴,生下如意,玉清父亲积愤之下,已于前年去世,现今掌门是杨玉清师兄,母女二人无依无靠,如寄人篱下,所以才下山出游。此刻如梦要与二人分手,杨玉清心中难免悲伤。
如梦安慰了如意几句,着公孙雨二人先回房休息,自己牵了杨玉清的手回到自己房中,搂着她坐在床上,手指轻轻托起如玉面颊,柔声道:“清儿,你我既已有合体之缘,为夫虽然不才,但也会尽力疼你怜你,你心中何委屈也当说与我知,也好让我分担。你我既为夫妻,又有什么不能明言的。”玉清从如梦目光中看到了他真挚的情意,霎时,心中二十余年的委屈涌上心头,扑到如梦怀中,大放悲声。
这一番哭泣,良久方住。玉清抬起头来,笑厣如花,所有悲伤都在哭泣中释放。如梦为她拭去珠泪,听她道:“妾身得夫如此,就是立时死了也是无憾,夫君的深情感爱,叫妾身何以为报!”
如梦探手如怀,附耳戏道:“你既身无长物,又长得沉鱼落雁,以后便以身为报吧。”
玉清喜道:“你不赶我母女二人走了?”
如梦神色一正,“我李如梦行事但求心之所安,跟你在一起正是我心中所愿。适才听地伙计说大雪山就在附近,本以为你定会回山,从此你我二人天各一方,想到一首词,心中很是悲凉,听如意说你不愿回山,你不知我有多高兴。真希望你以前再多受些委屈,让我以后多多疼爱你。”
玉清心上如裹了蜜,呢声问:“夫君不知想到什么词,可否与闻?”
如梦魔爪向下游移,口中吟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玉清被词意感动,环住如梦脖子,痴情地望着他,此生此心已非此人莫属。如梦喜她美貌温柔,怜她身世坎坷,贪她诱人身体,略为施展,已勾得美人qing动。原来那日自霍亭轩身上搜出两册书,其中一本竟是上古房中术,如梦对房中术大有心得,一看之下,此书竟隐然为后世之书始祖,细心钻研下,两三日便心领神会。此房中术正气懔然,但一怕落入淫徒之手步霍亭轩后尘,二来四人同行,万一不慎被三女发现,也怕落下笑柄,所以熟记于心便即烧毁。
杨玉清对如梦情根深种,哪里还受得他勾引,爱郎情重,今日始觉自己如获新生,是以放纵身心,极力迎承,也不顾邻室二女,轻吟曼哼,极尽温柔妩媚,惹得如梦更是其势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