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不会武功,对孤没有威胁;第二,没有哪个刺客会放过那么多次刺杀孤的机会,你多次靠近孤,但多次都没下手,这便足够说明了。”第三,因为你是月清浅。
秦墨宣并未将这第三点说出来,也正是因为这第三点,他才会让她留在他身边。
第一点和第二点,都不过是应付月清浅的问题罢了。这第三点才是最为重要的。
从秦墨宣看自己的眼神中,月清浅已然确定了,秦墨宣十有**是已经认出她来了。
虽然,他有掩饰,但那看向自己时的温柔和宠溺,却还是被月清浅看出来了。
“秦墨宣,我……”
屋顶被破了一个洞,一个黑衣刺客,拿着一把剑,破屋顶而入,目标明确。
那把剑,直指秦墨宣。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月清浅向秦墨宣坦白的话语。
屋内本来有些平静的氛围,瞬间变得激烈紧张起来。
如月清浅的预言一般,很快便出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影卫,瞬间出现在屋内,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只不过,与预言之中不同的是,在刺客破入屋内的时候,秦墨宣并未像在预言中那般平静。
他飞快地起身,将月清浅拉入怀中,迅速地闪退到一旁。并且,在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已经将月清浅护在了身后。
这是秦墨宣的本能反应,却让月清浅为之一怔。
人下意识的反应,可以反映出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事情。
秦墨宣本能之下的反应,竟是先保护她,可见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月清浅忽然觉得,秦墨宣以真心相待自己,而自己却总是因为预言之事千般思量、万般顾虑。
两者相较之下,她觉得自己不仅软弱,而且还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也突然意识到,预言中所呈现的,并非是事情的全貌。她所看到的也仅是事情的一部分罢了,整件事情到底如何,她又怎会全然知晓?
既不全然知晓,就不该先入为主,就此下了死判断。
而且,她最终的宿命,也并非全然不可解。
就像秦墨宣所说的,既然有可解的法子,那便说明并非是一个死局,也并不能说明只有那一种解决的办法。
只要有心寻找,却总是能找寻到的。
在这一刻,月清浅忽然豁然开朗,不再禁锢着自己,也不想再克制着自己的心了。
那个黑衣刺客,已然被影卫给制伏了。
秦墨宣冷声道:“你家主子还真是沉不住气,孤才来这月华城没多久,这刺客倒是已经派了好几批了。”
月清浅一惊,这话同当初做的那个梦一模一样。
那刺客一愣,转瞬又恢复如常,硬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无疑便是那梦中的场景了,月清浅的心突然惊慌起来。她一直紧紧地跟在秦墨宣的身旁,目光环视着四周。
“你若当真硬气,就会在被制伏的那一瞬间便自尽,如今这般却又是做给谁看?”
“秦墨宣,你要是个男人,就杀了我,少废话……”
“……”
月清浅此刻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着,但秦墨宣和那刺客的对话声音,却是同脑海中再次回放着的当初的那个梦重合在一起了。
“将他带下去,好好审问。”
“是。”
就是在这个时候,月清浅听到了一声与梦中无二的冷箭射来的声音。
“咻”
一支冷箭从窗外射来,直冲着秦墨宣而来。
“秦墨宣,小心!”月清浅身体先思想一步做出了反应,她整个人像秦墨宣扑了过去,将自己的背留作了屏障。
秦墨宣大惊,“清浅,你做什么!”
秦墨宣此刻想要再转回去已经来不及,只能将月清浅带往一边。
虽然躲避了致命位置,但那支箭擦伤了月清浅的右手手臂。
这时候,侍卫们倒是都进来了。
看到眼下这种情况,赶忙集体跪下告罪道:“属下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秦墨宣满心焦急,脸色更是冷得不能再冷了,还带着怒意。
“还不快宣太医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