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绡安静地看着眼前那少年,在人前前显耀尊贵的他,却有这番苦涩无奈,她微笑地执起少年的手:“你何必再哀伤,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你将皇位让给你的哥哥,而他仍是无法放下,那么请你放下,好不好?”西钥澈身子一颤,看着自己手中那只白皙纤细的小手,没有那些女子修的艳丽招摇的蔻丹,亦没有留着长长的指甲,只有修剪适宜,微微透着自然的粉红的水润的指甲,他抬首,望着眼前的少女,钟灵毓秀,绝色倾城,清亮灵秀的眸子满是安慰与柔情。
“你也放下了吗?”语气清幽,见潋绡点头,他反手握住潋绡的手,细细摩挲着,感觉到少女指尖的硬硬的茧子,他一笑,“你的琴艺甚好,我敢说世上没有几个人能越了你去的,这可是长年练琴时留下的?”
潋绡被他细细摩挲着,不禁羞怯,想抽出手去,却被他握的更紧,只听少年微微一笑:“就这样坐着,好不好?”听见他话里的些微恳求,她也软了心,缓缓道来:“我是庶出的,爹爹从小把我当丫鬟看,甚至连个丫鬟都不如,姐姐总是变着法来欺负我,巴不得我早日离开这个世界。”
手上的力度越发紧了,看着潋绡毫无表情地诉说着她不堪的过去,痛苦的童年,连他都没发觉,自己的眸底满是心疼,多少年没有为别人感到痛心了,流连于花丛中,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轻易牵起他的情思,唯她。
潋绡感觉到手的疼痛,蹙眉,雪衫少年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握的轻柔些,望着潋绡漂亮如玉的容颜,笑道:“然后呢?”
“是我娘把我送去了隐谷,那里有我最爱的庄伯,亦是娘的故人,他教我琴艺,舞艺,他说过他的舞更胜于琴,而我亦是他最爱的小女儿,你知道吗?庄伯与我毫无血缘,却待我如同嫡生女儿般爱护。”潋绡沉浸在过去里,眉梢眼角是温柔不可言说的幸福。
“你的琴艺竟然承于他?庄仪。原来他隐居在隐谷,难怪天下那么多风流雅士却寻不到他,我能听到他亲手教出的徒弟的琴艺,也算是荣幸了。”西钥澈勾起完美的唇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