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口,硬是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就算是他边上的士兵也是暗暗点头,心道马都尉这觉悟就是比自己高一拍,怪不得人家半路入伍就能这么快委以重用,自己还只是个小卒呢。
而那些考生闻言,不少人也都是捏紧了拳头,觉得这考试是这般的受重视,一股使命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耽误考生入场的时间,四千学子还是按学号准时来到了各自教室之内。
“咦,这就是所谓的考场么?不想与外面相比竟是这般的暖和……”
吴世昭来到二楼一间教室,一进屋内,就被一股暖流包围,与屋外的寒冷宛若置身在两个世界。
“明亮整洁,这坏境不错,嗯,很好……”
顾子严进入教室,同样感慨着考场的明亮,尤其那玻璃制作的窗户,将屋外阳光透进提供良好视线的同时,也将呼啸的寒风阻隔开来。
“原来这就是军督府创办的学堂?简直比那些私塾都要好上许多,能在这里读书的学子真的是三生有幸……”
蓝胜也不停的感慨着,顺便脱下自己的布鞋,放入随身携带的鞋盒之内,换上了洁净的布袜,随着人流一起踏到了明亮光滑的地板上。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考生们按部就班顺着手中准考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这些考生第一次参加考试,心中是既紧张又新鲜,坐在这温暖如春的教室内,不时指着各处的一幕幕相互间交流着什么。
“就算考不上吏员,来这里当个授师也未尝不可啊……”
不少考生心中如是想到,之前他们还担忧学堂由于是免费入学,环境定是十分恶劣,不想现在见到之后与心中所想可谓是大相径庭,觉得这条件比远东大多数收费昂贵的学院都要好上太多,在这里当老师教授孩童成才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子严兄,请恕在下冒昧,这教室并没有看到火盆,为何会这般暖和,就算这窗台阻隔了寒风也不至于这般暖意洋洋吧?”吴世昭好奇地问道。
顾子严笑着说道:“去年在下曾去过汉陵城,顺道也去过当地学堂,也寻着一些门道,之所以会有如此暖意,
是因为教室的房间有壁炉夹层,有炭火烧烤,才让室内无需火盆也能尽数驱散严冬寒意,
汉陵侯为了学子可谓是舍得血本,远比鲁师那种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儒强过百倍……”
吴世昭叹了口气:“是啊,听闻汉陵侯与在下同样也是庶民出身,自小尝尽人间冷暖,如今手握实权却没有忘却本心,实在是难能可贵……”
顾子严说道:“所以,我们定要用心过好这一关,待录取成为司吏一员之后,再协助军督大人,共同创造一片盛世乐土。”
吴世昭深以为然,用力点了点头。
“叮铃铃……”
就在这时,教室外响起一片清脆悦耳的摇铃声,让室内一百二十名学子齐齐止声,端正了坐姿。
这是考官进场的先奏,他们这些时日已经从酒楼那些“前辈”口中得知了,一旦听到这阵铃声,就必须肃静。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授师服的女子和两名辅师各自抱着一堆褐色文袋,步入了教室内。
“女授师?”
教室内不少考生看到那站在讲台上的女子,除了冀州和远州学生外,其余各处不了解军督府治下行情的学生不由齐齐蹙眉感到好奇。
那女授师放下手中文袋,对室内考生拱手行了个标准的见面礼:“各位考生,先自我介绍下,我叫魏莹,原汉陵学院的院长,因为战事的缘故,才调任此处,
现受军督府民政司甘总司之命,为你们的监考官,这两位分别叫诸祺和曾凌,负责你们的考场纪律,希望大家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离考试开始还有一刻钟,现在开始派发考卷,等考试正式开始,才能提笔着墨,今天早上是策论……”
说完,诸祺和曾凌将文册袋子解开,从内中取出一份份卷好的试卷,分发到每个考生的桌前。
吴世昭和顾子严接过试卷,打开一看,内中足足有四张之多,每张纸上都有着密密麻麻印刷好的题目。
待粗略看过试卷上的内容后,原本自信满满的吴世昭和顾子严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愁容。
其他考生也是差不多同样的表情,因为上面所写的题目压根就没有在自己平日所读的书上出现过,完全就是靠自己对事物实际看法来落笔辩答。
“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蓝胜看到考卷上的内容后,只觉心跳加速,露出一脸哭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