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意外来了,凌子骞是白高兴了。
“夫君、自然是我的,但也是你们的呀,本夫人大度,就让你们也。”
这话一出,吓得凌子骞满头虚汗,话不成篇,语无伦次:“你,你,你,这个臭丫头,亏本公子还想着,如何谢你呢。”,他甩开了赵绾的手:“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赵绾浅笑,继续说完刚才的话:“就让你们也陪在他身边。”,继而又低声言道:“谁需要你的感谢啊。渣男。”
“啊?渣男?”,凌子骞有些不解,是叫我吗?
“各位姑娘,意下如何啊。”,“如若不嫌弃,这便这么定了。”
“定什么定呀,臭丫头,你们别听她的啊,我才是一家之主。”
“有这么多姑娘陪你不好吗?渣男。”
凌子骞虽然不是很明白,渣男是个什么意思,权且当成她在称谓自己。不过:“我倒是想啊,可我爹、他不愿意啊。”,凌子骞堂而皇之、理正词严的说道。
赵绾一听,侧目而笑:“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多谢姑娘,多谢公子。”,那些姑娘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忽然间都安静了下来:“妾身们愿意。”,继而纷纷扑入那男子的怀抱。
“姑娘,可否先行一步,与在下同游如何?”,李稷问道:“可否。”
“好,不过、公子且稍候小女片刻。”
赵绾走到那男子跟前,反手便是一记耳光。
“你、臭丫头。”
“这世间,但凡是真心真意、又岂会像你这般三心二意。这世间,但凡是真心真意。又岂会像你这般始乱终弃。这世间,但凡是真心真意、哪个女子不希望,一茶一盏一知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你这样的人,不配。”
凌子骞抚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你知道什么呀,就随便打人,谁始乱终弃了,你给我说清楚。”
“懒得理你。”,赵绾对那些姑娘们言道:“姐姐们,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姐姐们,如此待他,这世间、自有好男人,在等着姐姐们挑选,大可不必如此。”
说完,赵绾欲与于李稷一同而去,引得众人一阵掌声。
“臭丫头,你给本公子站住。”,说完,凌子骞便追了上去,他冲向人群:“看够了吗?好看吗,信不信本公子。”
一阵喧哗过后,众人散去,这里又归于往日的情景。别无其它。依稀听得到不远处的马蹄声,锣鼓声。
“大衡相国驾临,无关人等规避。”
只见一队人马急促行来,敲锣打鼓,好不威风,正忙着清理道路。
赵绾和李稷同路行着,有说有笑。
“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还是那般敢爱敢恨。”
“公子,何意?”,赵绾驻足,转身望向李稷:“公子识得我,如果小女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初次见面才是啊。”
李稷不解,莫不是自己识错人了,她并不是她,可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如若是她,她又怎会不记得自己了。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方才,便见过了呀。”,李稷言道:“马车前。”
“是你啊。”
赵绾和李稷相谈甚欢,全然没有听见,身后凌子骞已然追了上来,“臭丫头。”
“公子,他怎么阴魂不散啊。”,“我们快跑吧。”
说时迟那时快,赵绾不顾一切的拉着李稷便跑。
“公子,他是冲我来的,与公子无关,你大可不必同我一起跑的,不如我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李稷松开了手,停下了脚步:“姑娘,你看着我。”
“公子。”
赵绾亦停了下来:“公子。”,她转过身微微一笑:“公子,他追上来了。”
说完,赵绾上前一步,拉着李稷又跑了起来。
李稷就这样随着赵绾跑了好几条街。想着,能与你有这样一段回忆,是何其有幸。不管你是不是她,这一次、我都不会放手了。多么期盼,可以永远和你这般肩并肩、手拉手的,一直跑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臭丫头,别跑了,累死小爷了。”,凌子骞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穷追不舍。
“我说,你累了就别追了,行吗?”
“不行。”
真是见鬼了,怎么摊上了他。赵绾寻思着:“谁怕你啊,不跑就不跑。”
随即赵绾便停了下来,屹立于路中间:“谁怕谁啊。”
没过多一会儿,凌子骞、便也踉踉跄跄的追上来了:“臭丫头,还挺能跑的。”
“你也不赖嘛!”,赵绾笑道:“公子。”
“不赖?”,李稷和凌子骞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何意啊?”
赵绾摇了摇头,想着,尴尬的一笑:“就是可以的意思啊。”
“哦!”,凌子骞应声道:“我不行了。”,说完、他便坐在了地上。赵绾见之,也做坐在了地上。
“公子,不妨也一同坐下。如何?”,赵绾向李稷言道。
李稷犹豫了片刻,也一同坐了下来。
三人坐在地上,倒不像什么有过节的,有说有笑。赵绾叹了叹气:“不受约束的感觉、真好。”,便纵身躺了下去。
“臭丫头,此处乃大街上,恐不妥吧,往来车辆的,不安全。”,凌子骞也随即躺了下来:“不如,我们寻个酒楼,再好好和你算账。”
“想得美。”
稍时,大街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锣鼓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行了过来,赵绾和凌子骞斗嘴,自然是没有听见的。
“大衡相国驾临,无关人等规避。”
“快闪开,马惊了,快闪开。”
李稷最先反映了过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起身、将赵绾抱了起来。还叮嘱道:“快起来。”
凌子骞哪里知道什么,还若无其事一般。只见,刹那间,那惊马从他身上一跃而过,好不危险。
“不要命了。”
“方才清道,怎么还有闲杂人等在路上,放肆。”
“还好墨生公子叮嘱过,让我们再清一遍道,这要是让相国遇见,你我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我们快跟上去吧。”
“好。”
只见得两个骑马的壮汉嘟囔个没玩,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公子,你没事吧。”,赵绾立刻从李稷身上下来:“都、都、都是我的错,公子,你没事儿吧。”
“你说呢?”,凌子骞似乎被吓得不轻,他坐在地上:“姑娘,快救我。”
“对不起、对不起。”,赵绾连声致歉。
“你还可以起来吗?我们不妨,先离开此处。”,李稷问道。
“是啊,公子。”
赵绾和李稷慢慢的将凌子骞扶起,到一旁坐下。
“衡国相国,这什么人啊,这么无理,自己过个道,尽将整条街都清空了。我就说嘛,这大街上,怎么没什么人。”,赵绾抱怨的说道。
“兴许是,相国身边的人自作主张吧。相国的车驾,还远着呢。”,李稷言道。
这一段记忆,是属于他们的。多年之后,如若再回忆起,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他们一个是堂堂衡国太子,一个是泽世夫子之子,一个是名门世家嫡女,竟做出如此不羁之事。
或许,有人已经记不真确了。或许、有人只是把它当作饭后谈资。或许、有人却深埋在心底,用一生的时间,来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