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霁林浅笑···
“无妨,你既不愿说,那便不说,等你想与我说的时候,就来找我,麒麟书院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多谢霁林。”
“你我之间,本不必如此的。”
“夫子重礼数,以礼待人,恪守礼教,青衣不敢造次。”
“你喜欢便好。”
·········
赵青衣为岑霁林再一次添了茶水,许久未见,他们之间,在无当年的驰骋,或是因为隔阂、或是因为误会、或是因为距离、或是因为世俗,或是因为都有吧,他们的相处再无当年的稚嫩。
“夫子请。”,青衣笑:“霁林,请。”
“好。”
“霁林可还会找城主?”
“不必,代我向城主问好。”
“是。我在城主府的事,还希望霁林帮我隐瞒。”
“依你。那你与顾家二公子的婚事。”
“我本不愿,奈何···”
“你如此逃避,也不是长远之计,终须面对。”
“青衣明白,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顾云上,等时机到了,我会与他说清楚的。”
“如此甚好。”
“谢夫子,有些事,就随缘吧,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忘记。”
“有些事,记得不如忘了好,可忘记、何尝是一件容易的事。”
青衣不语,他们起身,纵看天地,多少无可奈何,终究得往前看。我们不能摆脱过去的阴影,但也总不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青衣,恭送夫子。”
“请回吧。”
他们聊了许久,依稀别离,依稀重逢。
上官无雪瞧在眼里,心里全不是滋味,他十指紧握,整眼凄怆:“看来,你不需要我,也会过得很好。”,看着手里为她准备的伤药,苦笑不得:“想必,你也是自己可以的,你会需要我吗?”,看着那伤药,再看看她:“你自己来吧。”,他施法将伤药直接递与青衣,站在门外高声言道:“上药,自己上。”。
青衣接过那猝不及防的关心,笑道:“这点伤,我从来不用药的。”,她望向转身离去的上官无雪,将药高高举起:“谢啦。”
无雪无应,但是呢,他又发脾气了:“吩咐侍人,今天中午就别给她准备饭食了,好好想想,错在哪里。”
“上官无雪,你好没道理呀,我又哪里惹你了,又不让我吃饭。”,她高声地喊着,见无效,继而又嗲里嗲气的的言道:“别呀,上官无雪,青儿从昨天到今天,滴米未进,饿不到晚上去。”,见他无应,又凶巴巴的言道:“你给我等着,上官无雪。”
这说不给吃的,还真不给呀,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亏是我赵青衣了解你,若换了别人,谁受得了你这臭脾气呀:“上官无雪,谁叫我宠你呢,你太放肆了,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咯,大不了晚上,我又偷吃的去,哈哈。啊呸,什么叫偷,我拿自己家城主府的东西,哪里算偷,对、不算。”
午饭时分,众人都在吃饭,赵青衣便偷偷溜进了侍人的食堂,满屋子的饭香菜香啊,闻着都饿,她想要进去偷得一些,可难料、这些侍人甚是听上官无雪的话,城主说不给便是不给,没得商量,青衣姑娘,你还是别跟我们同食了,不符合规矩。哪有什么不符合规矩,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只有薄年悄悄地为青衣藏了一个馒头。
她们走到池塘边,薄年想要趁人不注意,将那个馒头给青衣,她仔细的打量着四方,见四下无人方才放心:“姐姐,给你,快吃吧。”
“谢谢年儿。”,青衣欲欢快的接过馒头。
然、世事总归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