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看着那馒头欢喜得不得了:“谢谢年儿。”,说个不停,像是有天大的好事似的欢呼雀跃,感德涕零:“还是年儿对我最好了,不像那个上官无雪,就知道欺负我。年儿,你可得慎重考虑呀,喜欢上官无雪,可不是一见容易的事啊。”
“姐姐。”,薄年不觉脸色稍变,那一丝丝忧伤和怒意在她脸上飘过、仅此一瞬,若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她笑着、不禁手一抖,那个馒头还没被青衣接住,就顺势掉入了水中:“姐姐。”,青衣望着那池塘:“还我满头。”
“姐姐。”,薄年殷勤的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的,无妨的。”,青衣笑道:“反正我也不怎么饿,无妨的。”
哎呀,青衣傻笑,好饿呀!
一下午,这个赵青衣就搁哪盼着黄昏,到了黄昏就有的吃了。
“不知道这个上官无雪,一天都在忙些什么,把我带到这城主府,也不见陪我玩的,整天整天见不着人影。还动不动就发火欺负我,不给我饭吃,哎呀、难搞哦。”
傍晚,终于有侍人为她送来了饭食,吃饱喝足,时光静好,就到梦里神游天地。第二天醒来,又会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十二月二十一···
那是一个恐怖的早晨,上官无雪疯了似的使劲儿掐着赵青衣的脖子,这个使劲儿,在旁人看来不痛不痒,可是在上官无雪心里已是很重很重得了,这种重、甚至没有把正在做着美梦的青衣唤醒:“赵青衣,你给我起来。”
青衣朦朦胧胧中还以为又在做梦了,口中还念着:“我怎么会梦到上官无雪,别闹。”
“赵青衣,你给我起来。”,上官无雪大声的带着几分怒意的喊道:“给我滚起来。”,继而起身,像个黑白无常是的站在那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干嘛?”,赵青衣被那巨大无比的声音吓醒:“上官无雪,你敢干嘛呢,你怎么在这儿。”,她懒散的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的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大早上的,你又要作妖啦。”
“为什么?”,无雪问道。
“什么为什么?”,青衣不解:“为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烧了我的长亭忆?告诉我,为什么?”,那声音有些嘶哑,甚至有些可怕。
“我烧了你的长亭忆,我烧你什么了?我,不懂。”,青衣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无雪:“长亭忆是什么?”
“你到撇的干净,全然不顾我的感受,是吗?”,他声嘶力竭的盘问着青衣:“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这个都不肯留给我。”
“什么不肯留给你,上官无雪你吃错药了吧,我怎么了你。”
只见无雪甚是生气:“赵青衣,你太过分了。”,青衣更加的疑惑了,这几天下来、这几千年以来,是谁过分,你心里没数啊:“上官无雪,冷静,咱有话好好说,不急、啊。你先等等,让我穿好衣服,好吧。”,上官无雪心情一紧,他将青衣按在床上,用被子将她盖好,又猛力的掐着青衣的脖子:“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青衣有些吃紧,一时间难以呼吸,她挣扎着言道:“上官无雪,松手。”,她用手使劲的掰开上官无雪:“上官无雪,为何?长亭忆是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青衣起身推开无雪:“把衣服递给我。”,无雪将衣服递给青衣:“长亭忆,就是前日,你见到的那座亭子。”
“怎么呢?”
“没呢,都没了。拜你所赐。”,无雪伤神的言道:“你满意了吗?”
青衣从床上起来,看着无雪,为他拭去了眼泪:“别哭,不是我,真不是我,再说了、一个亭子而已,不至于,没了、咱们再建一个。”
无雪推开她的手:“不是你又是谁,守城的士兵亲眼看见,你作何解释。”,他转身背对着她,苦笑到:“在你心里,长亭忆,就只是一个亭子而已。那我呢,又算什么。”
“无雪,你怎么呢,别哭啊。”,青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上官无雪:“不至于。”
此时的上官无雪,哭的是那样的伤心,青衣却难以体会他心中的苦楚。
在世人看来,清风城城主上官无雪,是一个清高孤傲之人,可世人又怎知,上官无雪的脆弱和无助。
而这些脆弱和无助在青衣面前,他毫不掩饰,是那般淋漓尽致。
“都过去了,别难过了。”,青衣安慰道。
“你纵火之时,可想过我的感受。”,无雪转身质问道。
“不是我···你不相信我?”,青衣立时解释。可无雪却给了她一记耳光。
她知道他打了后也后悔了,她不怪。
他看着那只打了青衣的手,满心悔意,心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