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清泠回头的那一刻,足以温暖九州山河,我们屈服于温柔,而公子便是温柔本身。
“他们都是正值大好青春的少年,十七八岁,可命运给他们开了个玩笑。本是眉清目秀气宇轩昂少年郎,可奈何命,却让他们雌雄莫辨。”,青衣看着回眸一笑的清泠不禁感慨:“上官无雪,走吧。”
“嗯。”,无雪轻声应道,上官公子也是温柔本身。
“去你的房间,我、再给你换一下药,会好的快些。”,青衣道。
“嗯。”,无雪道。
此刻,月色渐起,迷人的月光竟有几分撩人,晶莹剔透的。
无雪推开门,看着归置一新的房间,他心生欢喜:“很好。”,他寻一处坐下,满是期待的。
“以后别傻傻的硬是要挨我的打,你不会躲避吗?”
“你若喜欢,便由着你。”
无雪解开了衣带,他的手指游离在衣间,一层一层的将衣服脱下。十指修长是不住的温柔,白皙的肌肤是止不住的情思。当梦初起,忆如潮汐,缠绵悱恻,心念唯你,毫无芥蒂。
青衣抛开无雪的头发,置于他的身前,一丝一发、两缕青丝腰间绕,似乎散发的无雪极尽温柔。
“忍着点。”,青衣看着无雪的伤痕,是愧疚极了,她温柔的为他吹着伤口,轻轻的为他涂抹伤药,只可惜没有半点坏心思。
如此之近的距离,如此亲密的举动。
“疼。”,上官无雪轻轻的哼了一声,柔媚中带着几分娇羞。
“好,我轻点。”,青衣心疼的言道。她放轻了手中的力度,眼神也凑近了几分,近到可以感受到无雪身体的温度。
唯独差了一剂催化剂。
青衣仔细的打量着无雪,倒把无雪看得有些羞涩。青衣绕到无雪身前,撩拨开他的几缕青丝,俯身蹲下为他上药。她凑近他,眼神中凝望着他的伤痕,心里泛起无限波澜。他微微低下的额头,眼中是她披散的发髻,还有那个低头俯身为他上药的女子。她自然散落的头发倚在他身上,她红红的宽袖嫁衣落在他腰间将他围绕着,他心生欢愉,她也似乎沉浸在其中。
“看够了吗?”,无限淡淡的问道,欲拒还迎。
“什么看,谁看你呢。”,青衣尴尬的言道:“人家在为你上药好吗。”
“好好好,依你。”,无限宠溺的言道:“那仙上,还要上到何时呢?”,无雪问。他并非嫌她慢,而是担忧她,怕她这样一直俯身,累着了她。
“好吧,好了。”,青衣顺势坐下,将剩余的药膏递给无雪,她单手撑地的言道:“呐,剩下的你自己上吧。瞧晌午给你整得,搞得我想占你多大便宜似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青衣笑着起身,她整理了衣饰:“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我送你。”,无雪道。
“唉不用,很近的。”,青衣阻止道:“又不远。”,心里却在嘀咕:“不远才怪,分明都在城主府,一个住南极,一个往北极。”,她出去的那一刻,偶然的一次抬头,竟发现、上官无雪将自己的住处取名作-故渊殿。
青衣走在回去芳华园的路上,夜色迷蒙,岁月静好。突然,一阵莺歌燕舞之声,打破了这府中所有的宁静,将整个城主府都躁动了起来,让人不得安宁,青衣知道,定是长孙乐意。
“长孙乐意。”,青衣的手一紧,脸色顿变五官差点崩成了一条线,让她本就不怎么漂亮的小脸蛋上,多了几分狰狞之色,好不吓人:“看老娘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过,想着方才府门口之事,她又秒变怂包:“算了吧,我忍。”,她努力地克制自己,抽泣着好不难受:“她不是上官无雪,也不是君莫笑,哪儿能任由我欺负。”,老娘认了:“回去睡觉。”,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算了、等无雪在场的时候,看老娘怎么怼你。
“哎呀,只不过,这也太欺软怕硬了吧。”
话说上官无雪是软弱吗,君莫笑是软弱吗,醒醒吧、人家是爱你,爱屋及乌,才包容你的坏脾气的。
“要不我去看看,绝对不生事。”,她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她心中的畏头畏尾:“我倒要看看,这个公主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荒淫无道、荒诞至极。”
她越走越近,那声乐之声越发的响亮,置身其中、颇有些刺耳难受:“怎么受得了的呢。”,她哼唧着:“小心听力下降啊。”
她小心的就像是做贼一般的靠近那个嘈杂的庭院,慢慢地凑到跟前,险些被人发现。
说来也是无语了,这卫皇远行千里,也不见他带什么护卫兵卒的,身边除了供长孙乐意消遣的男宠别无其他。
啊,这人未进声已出。
只听得里面一阵寻欢之语。
这伶人们倒也是妩媚婀娜,声音宛转悠扬,舞步天成,乐音动人心弦,赏心悦目。
这男宠们更是千娇百媚,温顺柔和,暧昧之词,不绝于耳。
“真是受不了了。”,青衣叹,真是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