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欲要离去,里面却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一片诡异的气氛。
只可恍若的听得有长鞭挥舞的声音,像是狠狠地打在了他人身上,依稀可以听见,那皮开肉绽的声音,好不惊心、听着都疼。青衣抽噎了一下,欲要一探究竟,她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前,造出了一个小洞,偷摸着望了进去。
那房间中央的高位上,一个伶人妩媚的躺着,精致的妆容华丽的衣裳,眼中全是诡谲云涌的邪恶,口中露出几分不屑和薄情。
只得见,长孙乐意发疯似的,将一个伶人打伤在地,面无同情,满脸得意,嚣张跋扈,残忍至极。她看不见伶人的痛苦,也体会不了他的挣扎,一鞭一鞭的无情的抽在他身上,毫无愧疚,尽显快感。
“是他?”
殿中众人纷纷低头,有无视的,有暗潮的,有彷徨的。他们不敢反抗,都只是在默默祈求,这种事不要发生在他们身上。
“公主,阿奴就是个下贱胚子,不识好歹,他的舞、不看也罢。”,那个坐在上位的伶人优雅多姿的起身,扭扭捏捏的来到长孙乐意身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别累着了公主,我会心疼的。”,继而他又言道:“就让奴,来给公主舞上一曲可好。”,说完、他又呵斥道:“阿奴,还不下去。”
长孙乐意抡起的鞭子瞬间停了下来,她看着那个伶人,笑道:“小美人儿,叫什么来着。”
“哼。”,那伶人挑眉:“公主,人家叫红倡,你都问人家三遍了,生气气,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
“红倡。”,长孙乐意笑道:“记住记住了,美人儿。”,她哄完红倡,依旧不忘那伶人的一舞,她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阿奴,这舞你是跳还是不跳。”
“我叫清泠。”
“清泠。”,长孙乐意笑:“倒是个好名字。”,她将他扶起:“人美,名字也这般美,跳起舞来,一定很赏心悦目。今晚这舞,你跳也得跳。”,只见她又挥起了长鞭,又是生生的几鞭子打在清泠身上,清泠忍者疼痛,却为半点吭声。
“好了,公主,奴会心疼你的。”,红倡道。
“走开。”,长孙乐意推开了红倡,非要强扭了这苦瓜不成。满座震惊,却无一人敢说个饶字。
这位公主着实有些过分了。
青衣在外面看的是牙痒痒,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太过分了。
她猛地起身,冲到门口,一脚将门踹开,气势汹汹的赶到长孙乐意身边,一把夺下了长孙乐意手中的鞭子:“别打了。”
众人顿惊。
“又是你?”,长孙无雪道,她将青衣推开。
“不要打了。”,青衣道。
“我的人,我想打就打,你管得着吗。”
“这里是城主府,由不得你这般放肆。”
“你算个什么东西?”,长孙乐意呵斥道,她挥起长鞭,欲要打下来。青衣躲闪了一下,她站在清泠身前,尝以身翼护他:“我是这城主府的女主人,赵今安。”
长孙乐意狂笑,众人纷纷迎合。
“城主夫人。”,长孙乐意哂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若这上官无雪娶亲了,我便不会来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怕你呢,做梦。”
“我,这,现在虽然还不是。”,青衣口吃的说道:“但不代表将来不是啊。”
“那就对咯,还不滚。”
“嘿,你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呢?”
“本公主就是这么霸道。”,长孙乐意道。
“我管你什么样呢,你不能在打他了,不就是跳舞吗,不跳就不跳,有什么大不了的。”
“今儿个,这舞、他还非跳不可呢。”
“无理取闹。”,青衣不屑的言道:“就不跳,你待如何?”
“那我就连你一起打,上官无雪不在,我看谁能护着你。”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青衣苦笑道。
“这世间本就是这样,我是强者,你们只有屈服的份。”,长孙乐意又一次舞动着长鞭:“你跳还是不跳。”
“不跳。”,青衣抢话道:“不就是挨打吗,谁怕谁呀。”
“我跳。”,清泠细声的言道,他的眼中有一种戾气,刚强而又无可奈何:“我跳。”
青衣回头望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