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然你什么时候和这小子关系这么好了?叫得还这么亲热。”江舸一脸吃瘪的模样道。
任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无视这三个字幼稚鬼上了顾烁言的车,眼看车子已经开走了,三个男人这才安静下来,任然不在,这气氛冷得可怕。
上车后,江舸在前面开车,萧然坐在副驾驶上,而林宗越则一个人坐在后座上沉闷不语。
江舸透过后视镜看着林宗越冷笑了一声:“你老婆和顾烁言那小毛孩混在一起你也不好好管管?”
林宗越坐在车后闭目养神,也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江舸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他tm的是把我当司机了!”
萧然一阵大笑。
“萧然,你笑什么?”
“你以为你这么说会激起宗越的嫉妒心吗?”
“难道没有吗?”
萧然唇角微微勾起:“烁言那小子在任然的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更像是亲情,任然可是一直把他当弟弟来对待,就连林宗越也管不着他。”
“······”
前面车上,任然猛地打了两个喷嚏,顾烁言见状赶快从车旁抽了两张卫生纸递给她:“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肯定是后面那几个傻子在骂我。”任然扭过头看向他一脸怒火道:“还有你,我和···算了不说了。”
“姐姐我知道江舸和萧然对你的意思。”
“那你还把他们领到林宗越面前?”任然拿起自己手中刚醒完鼻涕还不知道往哪扔的纸巾就扔在了顾烁言脸上。
顾烁言接过卫生纸毫不嫌弃地往自己口袋里一塞:“姐姐,这事你可千万别怪他们,这是萧然哥想到的,他们就是担心林宗越因为纪淮的事难过所以才说那些话帮他转移注意力。”
任然一愣,难怪刚才萧然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林宗越,原来是这样,任然倒是相信萧然会这么做,可是江舸呢?他这个人心机太重,任然完全看不透他,他和林宗越发生过那么多事,真的会为了他去做这些事吗?
下一秒顾烁言看到的就是任然一副目空一切,傻傻发呆的样子。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江舸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顾烁言被她这话一跄,轻咳了两声:“姐姐,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可千万别让你家那位听见。”
顾烁言说的是,要是被她家那个醋坛子听见了分分钟能把江氏给掀了。
今天的葬礼,没有哀乐,只有鸟语花香,纪淮一定不希望看到大家悲伤的样子,所以每个人都是笑着的。今天到场的人很少,但都是他最亲近的人,除了林宗越,任然,江舸,萧然,顾烁言,就是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前一天坐了最早的飞机到这儿,纪淮的父母是一对很善良恩爱的夫妻,他们没有痛哭流涕,而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这是他的选择,而他们就负责相信,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任然和顾烁言比林宗越他们先到,他们到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纪淮的父母,任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们,那骨子里的气质,和纪淮一模一样。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们是纪淮的朋友。”任然主动上前打招呼道。
纪母见到了纪淮的朋友很激动,尤其是看到任然的脸的时候,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脸。
“姑娘,你们是纪淮的朋友?”
任然害羞地笑了笑:“阿姨你好,我叫任然,这是纪淮的师弟顾烁言。”
顾烁言也礼貌性地问了声好。
紧接着,就见纪母一直向后面打量着,任然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笑道:“叔叔阿姨,林宗越他们应该在路上,马上就过来。”
“姑娘,纪淮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来了没有?”
“您是说一诺?”任然这下懂了,原来刚才他们是一直在惦记一诺,任然还在默默替她感到高兴,如果纪淮没有死,他们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公婆吧。
任然顿了顿道:“我让一诺在葬礼结束后再来,他应该会希望和纪淮单独地待一会儿。”
“可是···”纪母很想见见她,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纪父打断道:“这样也好,我们这次来,除了来安葬纪淮,还有就是想让这姑娘不要太过悲伤,纪淮这小子啊,从小最怕女孩子哭了。”
说着说着,纪父的眼也慢慢红了。
“任然,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任然有些不解:“现在吗?可是纪淮的葬礼。”
纪母摇了摇头:“我想,就把时间留给后面那个姑娘吧。”
任然转过头去就看到白一诺躲在后面的那棵树下,任然刚想上前叫她过来却一把被纪母拉住,任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没再上前。
任然看向顾烁言道:“言,一会儿把我们要去的位置发给林宗越他们,让他们不用过来了,直接去纪母说的那个地方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