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今天是纪淮的葬礼,我们就这么走了?”
虽然任然也不明白纪母的用意,但也只能应和了。
“我想他们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们吧,就照她说的做,去开车。”
“好。”
临走前,任然最后又看了一眼那棵大树后的女孩,真是又想笑又心疼,她应该只想一个人吧,就别打扰她了。
果然,他们走后白一诺偷偷摸摸地走到纪淮的墓地前,她一眼便注意到墓碑上刻的字——白一诺之夫,白一诺看到又惊又喜,最后忍不住捂住嘴哭了出来,她的手顺着石刻的字一点点抚摸着往下,很显然,这是任然设计的,她想要一个婚礼,她就给她。
白一诺盯着墓碑上的那张黑白照片看了许久,他还是一如既往得阳光帅气。
她没有说一句话,却仿佛已经说了千言万语,来之前想好的所有要说的话,一时间全化作了一个吻刻在了那座墓碑上。
另一边,任然他们按照纪淮父母给出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古宅,那古宅是纪母和一位故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她第一眼看到任然的时候就想带她来这儿了。
这座古宅多年后被纪淮的父母买下了,每个星期都会派专人来打扫,有着独特的国色气息。
纪母泡好了茶招待任然和顾烁言,任然忍不住四处打量着这座古宅,外面还在下着小雨,倒是很符合这座古宅的气质。
任然正看得出神,顾烁言突然凑到她耳边:“姐姐。”
任然猛然吓了一跳,手里的茶杯差点儿没拿稳。
“小子,你怎么又吓我?”
顾烁言没有顺着任然的话继续拌下去:“姐姐,我们来这儿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要不是顾烁言提醒任然都差点儿以为自己是来度假的。
任然主动开口问道:“阿姨,您带我们来这儿,这座老宅是对您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纪母没有回答,拿过一件长裙就比在了任然身上:“任然你看,这裙子好看吗?”
这是一件长裙,刚好到脚踝的位置,整件裙子是墨蓝色和红色混合在一起的,有一种上世纪上海滩的感觉,由于是丝绸和纱织的,所以看起来轻灵飘逸,若有若无,看上去既性感又很妩媚。
任然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美的裙子,不忍赞叹道:“这裙子真的好美,不输任何一件大牌。”任然这句话绝对不是恭维,不知道为什么,这件衣服总能给她一股熟悉感。
不仅是任然,就连顾烁言这个大直男都看入了迷。
“这是我年轻时最好的朋友的裙子,任然你长得和她很像,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穿上它一定很美,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任然突然缓过神来,惊讶道:“我吗?”任然想了想婉拒道:“还是算了吧,这是阿姨您好友的衣服,我穿可能不太合适。”
“没关系的,任然你这么美,穿上一定很好看。”
“是啊姐姐,你快去试试吧。”顾烁言也跟着帮腔道。
看来这下是没法拒绝了,任然只好答应,任然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顾烁言就坐在外面打游戏,过了一会儿见林宗越他们“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顾烁言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样子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哎,这儿!”
林宗越顺势走了进去,只见江舸拍打着身上的水渍不耐烦道:“怎么到这儿来了?”
萧然也在打探这地方,纪淮从来没有带他们来过,所以大家都很好奇。
这时纪母走了出来。
“呦,宗越,你们都来了啊?”纪母一脸惊喜。
江舸见到纪母顿时自来熟地跑了过去打趣道:“阿姨,好久不见,您有没有想我啊?”
“你这个孩子啊,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们三个都曾是纪母看到大的,所以纪母对他们的关爱一点儿也不亚于纪淮。
“任然呢?”一直没说话的林宗越突然开口问道。
顾烁言指了下楼梯道:“哦,姐姐在······”
顾烁言还没说完就顿时呆住了,只见任然穿着那件裙子从楼上走来,她长裙罩体,一头长而飘逸的微卷发刚好及腰,这是一个从骨子里妖媚的女人,回眸一笑百媚生,任然在楼上刚好看到了胭脂,这种东西现在可不常见了,出于好奇她就试用了一下,配上红唇,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而任然的眼睛里似乎全是故事,有着骨子里的傲慢,绝世倾城的容貌。
而自从任然出现到现在,所有人的眼睛没有一刻是从她身上略过的,林宗越嘴角勾起,这个女人总是能带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任然的眼睛也一直看向林宗越,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忽略了所有人,这一眼万年的感觉,林宗越在她的身上体会到了。江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她之前,江舸从来没有见过如同一般的女人,任然就像是一个宝藏,什么都有。而萧然则是安静地看着她,好久没有过的心痛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姐姐,你好美啊!”顾烁言首先开口打破了上一秒的宁静。
纪母惊呆了似的看着她,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碎了。
“舒苒,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