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躺着,是真的难受,只要不下床走动,伤痛一波一波的,能把人折磨成疯子。
刚刚享受每日的放风活动,郝昭非常满足的躺在床上,享受着身体的愉悦。
他无比期望时间过得慢些,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因为那种痛真是噩梦,无论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真的太疲惫了。
“昭子哥,你今天气色好了不少啊!”
良小猫掀开被子看了看,调皮的眨眨眼,安慰着自己的玩伴。
“这伤口都结巴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嗯,臭丫头,我可谢谢你了,麻烦你帮我盖好,小可爱。”
听话的帮郝昭盖好被子,郝昭摸摸小丫头的狗头,一脸老父亲的慈祥,小丫头舒服的眯起眼。
趁现在,还有说话的力气,他不介意多陪小丫头唠唠嗑。
痛感总是来的如此猝不及防,钻心蚀骨。
片刻后,小丫头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为啥摸我脑袋?”
“摸脑袋可以让人忘掉烦恼,这样,可以让你忘掉不开心的事哦。”
“那,我也摸摸!”
话音落下,小丫头便一下扑到郝昭的肚子上,吓得郝昭差点跳起来。
在他惊诧的目光中,一只小手就这样慢慢落到了自己脑袋上,轻轻的抚着。
身体压抑的痛感前一刻已经冒头,但这一刻,他忘记了身体,好似屏蔽了痛觉。
许久,郝昭才回过神来。
三个月后,郝昭已经完全康复。
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八九十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八月湛蓝的天空透着深邃的忧郁,秋未高天未凉遥远高山上白雪皑皑,无知的婵儿撒着疯的聒噪。
小河里几个孩子认真的摸着螃蟹,砸着石头晃着鱼,不时有了惊喜的发现。
每当此时,小伙伴们各自散开合力围起石块,将大鱼围在里面,七手八脚的抢着捉闹,小小的鱼笼一半插在水中,看起来收获很是不错。
“看看我抓的这只大肥蟹,嘿嘿嘿。”
“运气好罢了,前几天小山抓的那个比你这更。”
“这亮癍你在哪抓的?”
“前面的小水潭,早就过了,走了走了,快点摸完这一段,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麻杆麻杆,快看,住那疯婆子家的跛子来了!”
“无聊!”
“小山,哪呢哪呢,我看看。”
“那边,哎,已经走远了,都只剩一条腿了,走的还挺快!怕是害怕被揍!”
“大家离他远点,我娘说他会传染疯病。”
“郝虎,你可闭嘴吧,大家都是朋友,昭子也怪可怜的,一家人都被黄巾匪兵杀光了,自己还赔了一条腿,都这么惨了,你别火上浇油了。”
“入你老母的,董麻杆用得着你在这里装好人,我老爹要不是为了救他,何至于被那群黄巾匪兵砍死,小山子的老爹也被砍断了一条手,当晚就走了。”
一旁的小山子也赞同的点点头,很明显站郝虎一边。
“但,这你也不能怪昭子啊,郝重叔活着的时候可喜欢你了,郝姓可是咱村的大姓,再说你两还亲戚。”
“哼,反正他这亲戚我不认,走了!”
郝虎一把推开董麻杆,便去追郝昭,有几个孩子觉得有趣,便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