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只见张松松拥着青黛已从人堆子里闯了进来了。张松松不是个细心眼的,从小长于乡村,他那心眼却比一般的乡下小子还要粗还要大。
“妹妹,我也想和你一起进宫!”张松松道。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笑容都满得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了。
“啊?”晚晚十分惊讶。
“我和我夫人都想去看看皇宫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妹妹,你就带我们去吧!”张松松边说还边看了青黛一眼,好像一时半刻的都不能不去看她。
晚晚便被张松松的这一副样子给逗笑了,“噗呲”一声。
“晚晚,你笑什么?”青黛红了脸。
按规矩,青黛本不该直呼晚晚之名,还是在晚晚再三再四的强调下,青黛方才如此的直呼。
且青黛从一开始,便发现了仙哥的面色不对,自思觉着仙哥莫不是在怪罪她和夫君竟如此无礼的么?
因嗔问了晚晚,便又去与仙哥笑道:“姑娘好!今日倒让姑娘看我们笑话了,希望姑娘不要怪罪。世人少有能望见皇宫的,更少有能走进皇宫里面去的,是奴家太好奇了,夫君他便一个劲的带着奴家只是往这里闯了来。”
其实,青黛不为看皇宫,而是为了去皇宫里调查一下司徒起起的死因。只因对外,都是宣称司徒起起是自饮毒酒的,但是青黛不信。
在青黛的眼中,司徒起起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便去自尽?
仙哥忙收敛了面色,干笑两声作罢。
他们再扯了一阵,晚晚便命王府里备起一乘骄子,着几个稳妥人抬,给张松松和青黛坐了。此轿随着从宫里来的车驾一同前往。
不一时,两辆骄子已走了一会子。
天热。
晚晚便将轿帘打开了,头往外伸着去吹风。只风也是热热的,幸好天子脚下,正值赶集,街道上有人来人往,买卖东西的讨价还价之声,倒还热闹,晚晚便看得入迷了。
轿外的那些百姓们主动给他们的骄子让出一条道儿。
仙哥见晚晚只顾伸着头瞧外面,一向又知晚晚是个性子乖张、阴晴不定的人,便能不招惹便不去招惹,当下只合了眼,默默的想自己的心事。
有传闻说,白先生如今正在王府里住着。
仙哥也曾问过晚晚,但都被晚晚否决了。仙哥又从王府的丫头处着手,但那些丫头们的嘴都是一个比一个严实的,竟说“不知道,并没有这样的事,想是外面讹传了”等话语儿。
马车行到宫门前,大家下轿。因按规矩,皇宫里不得有人坐马车。
晚晚这如今只是养尊处优的惯了,成天都不怎么运动,倒是非常乐意走走路,权当伸展下四肢。
“哥哥,嫂子,到了,快下来罢!”晚晚在张松松的那乘骄子外面随口轻轻的喊了一声。
张松松和青黛便笑着下了骄子,展眼一望,顿时就被皇宫的伟大富丽之气给惊到了,张松松还闹了许多笑话出来,但也有青黛在一旁打着掩饰。
皇宫浩大,云行归不喜欢在御书房办理奏折,因都在后宫的花园子里一方不大不小的亭子里处理朝政。
那亭子的名称叫做“常杏亭”。
不远处临着一条水河。
三面皆是名花异草和珍树香木。
云行归这会子正坐在常杏亭里埋头批阅奏折,一会儿拿笔在奏折上写什么,又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看晚晚到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