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嫂没给个准信,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就怕我一个看顾不周就让秋丫头让人算计了去,最近我睡觉都不安宁,生怕一觉醒来就有道圣旨从天而降。”容金氏在母亲的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那容静春也是个焉儿坏的人,只怕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金陈氏轻拍女儿的背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这样吧,咱也不全指望你大嫂,我回头再给你列个单子,我们家还是有些亲戚关系,总还有杰出的儿郎,我们再挑挑,准有一个适合外甥女。”
容金氏茫然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受了母亲的提议,做两手准备。
金周氏离开婆母的地盘后,这才长舒一口气,再开明的婆母也还是个偏心的,她板着脸问身边的嬷嬷,“姑奶奶送了什么礼?”
那嬷嬷也不含糊,把长长的礼单掏出来给主子看,“挺丰厚的。”
金周氏感觉到一阵牙疼,这大姑子为了女儿真是舍得下本钱,不年不节的就给送这么厚的礼,这是想要贿赂她吧?
没想到她儿子也会有这么抢手的一天,这么一想,她的心情总算阴转晴。
等容金氏终天在傍晚时分告辞回去时,金周氏不但亲自出来送她,还给了她一份更丰厚的还礼,容金氏瞄了眼,哪怕面对着自家大嫂那笑语宴宴的样子,她还是感到刺骨的冷风在吹,看来亲上加亲的希望不大了。
在庄子里的容静秋压根不知道亲娘为了她的婚事东奔西走,连亲上加亲都想得出来。
她招待金三吃晚膳,酒菜备得颇为丰盛,哪知喝酒喝了一半,金三就醉倒了,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林安氏掀起门帘走了进来,看了眼醉倒在桌上的金三,朝身后带来的庄丁道,“把表少爷扶下去歇息,今晚你们留下侍候他,别让表少爷吹了冷风染了寒疾。”
金三过来可能比较急,连下人都没多带一个。
容静秋喝了碗醒酒汤,微微的酒醺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她的酒量尚可,只是这回跟金三喝酒做了弊,这才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看到金三由人扶了出去,她像小时候粘人般地抱着林安氏,“奶娘,你别太担心了,三表哥并没有不规矩,他以为我是男的。”
“一回到庄子里就听闻表少爷来了,还听了出您跟梅儿她们演的戏,老奴焉能不操心?”林安氏忧心忡忡地道,若今儿不是庄子里有庄户娘子生产,她过去看看,不然哪容得她们瞎胡闹?
“我心里有数的。”容静秋无赖地笑着。
林安氏却被她这副样子气得够呛,姑娘真是大了,不再是小时候,说啥她都听。
容静秋没要红裳与绿袖侍候,而是直接换了女装抄密道就回后院去。
一连几天,金三都被容静秋热情款待,况且他对庄子里修水利的事情颇为感兴趣,一整天都能泡在工地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又是在金周氏刻意的授意下,诚王府的清澜郡主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知道有人想抢她的如意郎君,气得把一院的花草都给祸害了。
“不行,我可不能让她们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