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三人便出门前往临渊楼。路上,许仲秋见二人初来乍到,便向二人介绍起泉州的风土人情来。太阳很辣,凤怀音一向注意防晒,避免脸上面具内的肤色比其它地方白,因此也加快了脚步,辞忘机似是知其所想,从旁边摊上买了一把晴雨伞,替她撑在头顶。
三人很快到了临渊门。辞忘机走时关上了大门,他上前轻轻推开,里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许仲秋不愧是断案能手,指着门口的地面说:“你们看,这地面灰尘错乱,这几处地方十分干净,如若我没猜错,应该是有人被从这里拖出去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凤怀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捧场,她拍拍手赞扬道:“许公子真是太厉害了!我们方才在室内找到了这个。”她从袖口掏出那枚“暗夜浮香”的残物,又解释了一遍它的功用。
许仲秋便道:“花小姐见识过人,许某佩服。我们进去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三人便又进去查看,不一会儿许仲秋的声音又传来了:“这里有个东西。”
凤怀音跑过去一看,只见许仲秋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铃铛,那铃铛竟是通体深红,泛着光泽,还挺好看。
辞忘机一见那铃铛,便紧紧皱起了眉头,道:“这是什么?”
许仲秋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在一个女子身上见过此物,她手上、脚上都戴有银链,链上都是这种红色铃铛。”
见两人都盯着他,他又就继续说道:“我当时是在城中一处宅院门口见过她,她正往里面走。”
三人又查探了一番,只找到一根女子的长发,便关上门去了许仲秋所说的宅邸处。
那宅邸青天白日望过去也鬼气森森,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门口两棵大榕树几乎遮天蔽日,院门紧闭着,里面无一丝声音。门口招牌上写着“鬼大”两个字,诡异至极。
凤怀音压低声音问道:“大鬼?还是鬼大?好生奇怪的名字。”
辞忘机上前看了看,一脚踩在榕树上,借力一翻便登上了墙头,冲凤怀音伸出了手:“师妹,我拉你上来。”
凤怀音才不想被他占便宜,自己也轻轻一蹬,翻身跳了进去。
许仲秋暗赞二人好身手,也费了些力气翻了上去。
只见宅内一片荒凉,似是许久无人居住的样子,凤怀音纳闷道:“这宅子似乎是废弃了。”
许仲秋四处看了看,发现大门门插光洁干净,道:“不会,你看这门插,应该是有人常用,不然泉州风大,只消两三日便可积灰。”
三人便往里面走,走到大厅之中,发现这宅院似乎是戛然而止,后面便是高墙了。
许仲秋道:“这人是不需要睡觉的?连个卧室都没有。”
刚说完,只听一阵脚步声,有十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变戏法似的从那大厅供台后面冒出来。他们的衣服皆为黑色,却在胳膊上露出一截,纹着凤怀音看不懂的文字。人人手持一把长剑,似乎并非善类。
“呵呵呵.......”一阵娇笑声伴着铃铛声响起,一个一袭红衣的着装暴露的妖艳女子从那供台后走了出来,她的衣服连着一圈束脖,像项圈似的套在脖子上。肩膀则完全漏出,胳膊虽然有一层纱遮盖,但白臂藕腕还是若隐若现。下裙倒算是正常,只是未穿鞋子,脚腕和手腕都束有红色铃铛,随着她的动作丁零做响。
还未等她开口,凤怀音便忍不住道:“今日也不是鬼节,怎么贵府的供台这般热闹?”
那女子仰起脸笑得灿烂,甩手却是一个小铃铛直逼凤怀音面门,凤怀音飞速拔剑挡在面前,将那铃铛弹到一边,速度快到殿中只有辞忘机看清发生了什么。
女子面色一变:“你们是何人?”
“魔天教的人为何要跟临渊门过不去呢?”辞忘机声音冷清至极。
那女子脸色又是一变,随即笑道:“没想到东宁也有识得魔天暗文的人,还是个这么英俊的公子哥。”说着,她冲辞忘机抛了个媚眼:“公子,奴家独守春闺,寂寞的紧呢,不如公子来陪陪奴家......”
凤怀音全身都紧绷了起来,又是那个害她多日做恶梦的花铭命!
辞忘机面色冷峻,直接用一枚东宁银币回应了那女子,那女子也是暗器高手,连忙往后一翻才躲下,颇为狼狈。她却娇笑道:“公子好生猛,不知在床上有没有这番功夫?”
一旁的许仲秋脸都红了,怒道:“妖女,怎生毫无廉耻?临渊门的人,你偷了没有?”
凤怀音都没心思笑他话都说错,拔出了另一把剑,一身的肃杀气息。
那女子见状,知道自己不是三人对手,便冲那些异装人挥了挥手,自己径直往供台后退去。凤怀音立马跟上,却被一人阻拦住了,她双剑配合,轻松化解了那人的攻势,然后反手一剑戳进那人腹部,刻意避开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