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已经到了供台后,刚按下机关,脖子上就横了一把滴着鲜血的剑,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便转过身来看着三人。
其余的人已经被辞忘机和许仲秋全部放倒,凤怀音看了看,发现除了她留下的那个,已经没了活口,暗暗感慨两人杀人不眨眼。
那红衣女子不怒反笑:“三位贵客有话好商量,为何要见血光呢?”
凤怀音把剑又往她脖子上移了移:“少拖延时间,人在哪儿?”
红衣女子指着供台后那黑漆漆的通往地下的洞口:“就在下面呢。有胆子,你倒是进去呀。”
凤怀音转头看了看二人,两人都点点头,她便毫不客气地推了红衣女子一把:“你在前面带路。”
红衣女子娇声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道:“小姑娘,等下可别尖叫哟。”便径自走了下去,凤怀音用剑指着她,紧随其后,而后是另外两人。三人刚下去,被凤怀音捅伤肚子的那人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天空放了一个红色的信号弹。
下面的墙壁皆是红砖砌成,有许多油灯嵌在墙壁两边,气氛诡异。凤怀音一向胆子小,但不想在身后两个男子面前示弱,咬着牙逼迫自己壮起胆子来。
走了大概五分钟,他们进入了一片开阔的天地,只见四周墙壁高约五六米,皆绘有五颜六色的壁画。正中央有三个同样大小的池子,池中黑乎乎的液体都冒着泡,也不知是何物。三个池子中央的圆台上,绑着一个人,被堵住了嘴巴,那人见到辞忘机,立马满眼激动,使劲晃了晃身上的铁链。
红衣女子柔媚笑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这几个人救得了你?”
辞忘机沉声发问:“魔天教何必与临渊门结仇,既是仅剩残部,还不低调处事?”
身后突然传来巨石移动之声,红衣女子笑得越发甜美:“看在你们快死的份上,我就多说几句。”她身上的铃铛轻轻晃动着,辞忘机和许仲秋都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跪坐在了地上。凤怀音见二人反应知道他们中了毒,她自己倒是没事,但也故意做出一副无力的样子,把剑丢在地上,然后坐倒在地。
红衣女子走道辞忘机面前抚摸着他的脸:“我们教主的功法修炼到了瓶颈,需要一些习武年轻男子的鲜血做引炼制秘药,临渊楼的人恰好合适,且那临渊门掌门远在天边,此事无人知晓。”说完她站起身耸耸肩,“知晓又如何?等教主魔功炼成,还在乎多几个仇家吗?”
许仲秋问道:“刚才那声响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子又转脸看向凤怀音:“那得问这个善良的小姑娘了,竟然肯给我们留下活口,放我们一条生路,啧啧啧,等下教主过来,我会让他饶你不死,我可是有很多种方法让你欲仙欲死的。”
凤怀音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的心软竟然害了他们,后悔至极。许仲秋也瞪了她一眼,骂道:“你竟然留活口?妇人之仁!”
凤怀音已经很久没被人这般凶过,一下子觉得有些别扭。但一想到等下可能又要见到那个白发大魔头,她很快冷静下来,捡起剑一剑刺入红衣女子左肩,然后将她踹倒在地:“钥匙在哪儿?解开那铁链的钥匙。”
红衣女子一脸震惊:“这不可能!你......”
“给你三秒钟时间,三,二......”她的剑指着她娇艳的脸,眼看就要划破。
“在我身上。”红衣女子很爱惜自己的美貌,把一串钥匙递给了凤怀音,“最大的那个是开外面石门的,最小的是解开他的锁链的。”
“解药呢?”
红衣女子想翻白眼,但还是乖乖的交出了一瓶药。凤怀音闻了闻,闪电般掰开她的嘴,把那药塞进她嘴里,又一掌拍住她的下巴,看她吞下那药丸。
红衣女子瞪大了眼睛,骂道:“你这个贱人......”凤怀音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现在拿剑对着你的人是我,搞清自己的定位!”
许仲秋和辞忘机都被她一系列的彪悍举动弄的一愣一愣的。
红衣女子吞下的药看起来并非解药,因为她开始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凤怀音发现现在更尴尬了,虽然留了个心眼没让那两人吃掉药,可现在红衣女子死了,她怎么带着两个大男的走出去?她又在红衣女子身上摸了摸,确实没有别的药,只能希望二人药效渐渐淡去。
她拿起钥匙将被铁链捆住的男子放出,那男子谢过她之后便跑到辞忘机面前,跪下拜道:“掌门,属下办事不力......”
“先别说这个,背着他,往外走。”辞忘机语调中竟然有些轻快。
许仲秋震惊地看着辞忘机。
“那掌门大人您......”
“她扶我就行。”辞忘机指了指凤怀音,嘴角挂着一丝暧昧不明的笑。
凤怀音总感觉被这个人骗了,却也没时间计较,把他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架便扛起了他全部的重量,结果他一起身凤怀音脚下一晃险些摔倒——没想到这个人看着瘦削,竟然这么沉。还好她多年锻炼,倒也生生扛起了他,将他一步步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