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的功夫,老鼠肚子开始突起,并且不是从一个地方,是好几处开始向往凸,像是藏了一团蜂窝一样,眨眼功夫,一条黑色带白斑点的细虫就刺破老鼠肚皮,钻了出来。
这种虫子又细又长,半截身子还蜷缩在老鼠肚子里,体外这头已经如蛇一般,对我们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大头我操了一声,感觉被冒犯到了,想上去捏死这玩意,没想到更多的细虫从大鼠肚子里刺破而出,就这一会老鼠肚子已经变成鲜血淋漓的马蜂窝,上百只细虫在上面舞动。
大头一脸恶心的退回来:“这是什么玩意?”
这种虫子让我想到了铁线虫,不过铁线虫一般都是寄生在节肢动物体内,样貌也不同,这种虫子身上有很多小乳突,头上长着黑色鳞片,细看还有很多小碎牙,在上下咬合着。
我有密集恐惧症,看的直打冷颤:“可能是山里的某种寄生虫吧,我也没见过。不过看起来攻击性很强,小心别惹到自己身上。”
越来越多的虫子从老鼠身上钻出来,除了肚子还有眼睛耳朵,甚至肛门都有,乱糟糟一大团在那扭动,看得我直作呕。
小何看不下去了,掏出随身的小铁盒,将里面的白酒倒上去,一把火给点着了。剧烈的火焰瞬间烧死了大半的虫子,还有不少挣扎着从老鼠肚子里爬出来,四散逃开。
让人没想到的是,这老鼠尸体不知道有什么蹊跷,竟然越烧越旺,烧的噼里啪啦的也不灭。
大头奇怪的说:“这老鼠也太肥了吧,哪来这么多油脂,就算它是个plus版的,也不能这么多油啊。”
小何盯着说:“不太对劲,老鼠肚子里还有东西,这么多脂肪根本不是它的。”
薛冬青看的脸都白了,拉我衣服道:“咱们走吧,这里怪怪的。”
我觉得也挺邪乎的,就点点头说道:“有可能是这只老鼠生前吃了什么东西。咱们走吧,还要赶路呢。”
这间墓室干净的一目了然,大头也就没留恋。走上暗门前,我突然发现这间墓室墙上有壁画,刚刚注意力全在石棺上,给遗漏了。
我让他们帮我把手电光圈调到最大,整片墙画都照的清,不过年代久远,再加上这里湿气比较重,密闭性不好,好多漆画都脱落了,只能勉强看个大概。
我本以为会是一些歌颂墓主人生平的内容,没想到刚看几眼就愣住了,这上面描绘的竟然是一处建筑修建的记录,建筑全貌已经看不清了,不过从人数上来看,是个异常浩大的工程。
大头听我所说,心头一动,脱口道:“会不会是……”
我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壁画,上面被侵蚀的实在是太严重,细节肯定没有了,只能瞧瞧大致脉络。
看完几幅图,基本上描述的就是一场关于宫殿修建的巨大工程。宫殿上空有神龙彩凤相伴,宫殿下面是流水,也可能是护城河,不过与我们的推测很接近,明堂开睁,水口关兰,这个建筑就在水旁!
看了会我又觉得奇怪,墓室里面怎么会只有一副修建工程的绘画呢,这不符合葬制啊。这种感觉就像隔壁养猪的刘老六死了,有人非要在葬礼上朗读泰戈尔的飞鸟集一样,两者风马牛不相及,压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
我摸索了半天,终于看到一处不一样的地方,修建宫殿的众人当中,有一个人物描绘的格外精细,显然是有所突出,结合壁画内容,我恍然大悟,我想已经知道这是谁的墓了。
我对他们说:“这里葬的应该是一位百工。”
大头纳闷道:“白宫?”
我纠正道:“是百工。在古代负责建造都邑、社稷宗庙、城郭的人,搁在现代就是工程师。看起来他应该参与了这次建造,我们都知道修建一座宫殿,动辄就是十年八年的功夫,我猜这人就是在这期间死掉的。从这间单独的墓室来看,我觉得这人在当时也是一位很有地位的百工。”
大头欣喜的心情溢于言表,急着问道:“那这个斗肯定就在附近了?快看看。”
我确定道:“没有了,有也不会画在上面。但能肯定就在这座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