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按部就班,淬体丹用完了,修炼进度下来了,母亲的伤势好多了,这是木羽最欣慰的。
木羽学会了追风三式箭术,母亲帮着她又做了二十只爆裂毒箭,就是把箭杆掏空,装填进去毒雾,毒针,麻药等,敌人一旦格挡毒箭,箭杆爆裂,箭头加速,毒物弥漫,迅速覆盖空间,伤敌范围很大。木棉长老又教了一些高深的医道,木羽基本上可以帮人看病、开方、针灸了,基本上算是医生了。木棉长老给木羽看了人身经脉图,有十四条经脉,三百六十处穴位,又传授了《五蕴行气诀》,诀云:鼻为天门,口为地户,上自泥丸,气经任脉,达于涌泉,再通督脉,归于泥丸,口鼻相连,行六气,嘘呵呬,吹呼嘻,五脏固,三焦会。上篇《食饮调气诀》有淬体锻骨之效,中篇《五蕴行气诀》有通经脉、培元气之用。
木羽现在能够无视山林的障碍,快速奔跑,这是模仿豹、蛇、兔等妖兽学来的,采药狩猎完成后,找了那颗巨树,准备看戏。木羽所坐的巨树,高有几千丈,一眼看不到头,树干上只有一些树杈,没有叶子,光秃秃的,似乎树顶有些叶子,看不太真切。大树直径约有百余丈,树皮坚硬如岩石,木羽曾用铁箭射树干,留不下一丝痕迹。
木羽坐在树枝上,运转五蕴行气诀,冥想元气在经脉之中运行,人入空明,神幻瑰丽,奇哉妙哉。树下声响起,木羽会心笑,二妖来争斗,吾在树上观。木羽偶然发现一只白猿和大螳螂的争斗,在此观察俩妖兽相斗,已经月余,螳螂似乎要抢夺白猿守护的啥东西,每天都这个时候过来,与白猿大战一场,两妖兽斗上上百回合,斗到筋疲力尽,伤痕累累,骨断筋折,到最后,螳螂不是白猿的对手,负伤而退,白猿也是气力难继,消失不见;第二天螳螂恢复如初,再战再败,周而复始,不知有多长时间了。螳螂高有丈余,身长三丈有余,两只前腿粗壮有力,锋利无比,周边树木被其斩断很多。白猿身高两丈有余,力大无穷,神功运转起来,螳螂前腿也无法攻破白猿的防御。
这一个来月的观察,螳螂的攻击技术有勾、楼、采、挂、黏、沾、贴、靠、刁、进、崩、打十二式,白猿的掌法有摔、拍、穿、劈、攒五种,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还有圈、揽、勾、劫、削、摩、拨、扇八种技法的运用,动作大开大合,放长击远,煞是好看。
今日观战又有不同,大螳螂似乎吸收了白猿的战法,与自身融为一体,意与气、力相合,螳螂稳健扎实、迅猛凌厉、劲力精巧合一,具有闪、展、腾、挪之妙处。白猿反而不同,化繁为简,所有攻击化为六式,白猿出洞、白猿穿林、白猿偷桃、白猿归山、白猿入洞、白猿指路,这些名字都是木羽所起,这是不断学习,不断总结,不断提高的过程,木羽不知不觉中领会了武技的真意。俩妖兽今日大战三百余合,你来我往,酣战激斗,不分胜负,斗到此时,螳螂似乎大怒,虽深受重伤,不再退走,两只前腿,交错一起,狠狠斩下,大有一往无前,立判生死的意味。白猿自知不能躲闪,运起神功,猿掌泛起金光,双掌探出,一招白猿指路,紧紧抓住两只前腿,用尽全身力气,向外分开。俩妖兽互不相让,胶着在一起,最终螳螂不敌,两只螳螂腿被掰断,白猿大喜,舞动两只螳螂腿,跨步向前,奔着螳螂头部斩去,要一举杀死对方。在此紧要关头,只见螳螂口吐毒液,袭向白猿面门,白猿躲闪不及,眼鼻口有毒液侵入,白猿也将螳螂的头颅斩下。白猿返身跑向大树,右掌划破左掌掌心,鲜血流出,朝着树干拍去,奈何中毒过深,一头栽倒,猿掌只差一寸没能碰到树干,四肢无力,不得动弹,只能抬起头向着木羽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木羽神情发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看到白猿看向自己,知道自己早被发现,白猿脸色似有恳求之色,让人不忍拒绝,可想到白猿的恐怖战力,又不敢靠近。白猿看向木羽,双眼流出血泪,像在哭诉,木羽心生怜悯,蹿下树枝,走到白猿身边,帮他抬起左掌按在树皮上,突然眼前一花,进入到某个空间内。白猿眼睛盯着眼前圆盘上的三个红色果子,用力张了张口,做出吞咽的动作,艰难地说出了两个字:“红果”。木羽虽然惊讶白猿口吐人言,但顾不得多想,马上摘下一个红果,放入白猿口中,果子入口即化,白猿身影忽然缩小,就昏睡过了。木羽内心泛起了惊涛骇浪,竟然遇到了能说话的妖兽,等白猿醒了一定问个明白。
木羽等了多时,晃动白猿,没有回应,看到白猿面门有黑血流出,将其擦拭干净,将白猿面部和身体其它地方大战留下的伤痕,上了一些自备的消毒散,止血散,生肌散,敷上一些草药,悉心照顾。而后,木羽在这个空间内转了几圈,确定到了树干之内,竞有这么大的一个树洞,整个空间空无一物,只有一个白色圆盘上有三个红色果子,被白猿吃了一个。木羽走到近前,仔细辨认,认出这是一种石菌,和药典上记载的灵药有异,只是比药典上记载的个头更大,颜色更纯更白。认不真切,知道是天材地宝,怎么能放弃,阿羽小心翼翼地将圆盘拔起,圆盘中心有一条树藤和自身相连,只不过树藤已经枯萎,原来圆盘的养分来自这棵巨树,怪不得这树又高又大,很多地方没有叶子,莫不是被圆盘吸收。木羽将圆盘放入兽皮袋中,小手不停地抚摸兽皮袋,出去了问问木棉师傅这是什么。
木羽又等了很长时间,小白猿还没醒来,腹中饥饿,顺手采了些石菌果腹,心中思念母亲,不愿晚归怕母亲担心,就想出去回家,留下小白猿养伤,可是找不到出去的门径,辗转徘徊,忽然灵光一闪,抱起小白猿,用其左掌一按树皮,又是眼睛一花,出来了,真出来了。木羽看了看战场,比原来还凌乱,好像不少妖兽来过,还翻腾了一边。木羽朝着螳螂头颅走去,想破开眉心,取出精血,这可是炼体用的好东西,可是,试遍了所有武器,就是无法破开螳螂头颅。当阿羽没办法时,偶然瞥见了扔在远处的螳螂前腿,急忙跑过去,拿起螳螂腿去刺眉心,果然破入其中,阿羽装满了随身携带的所有瓶瓶罐罐。还有点没有全部取走,阿羽舍不得浪费,就涂抹身体,进行炼体,这次炼体很奇怪,没有疼痛感,只是有点痒,很舒服的样子,感觉力量增长的比平常要快。木羽不知所以,沉思中时间很快过去,炼体结束。看看天色已晚,木羽不再多想,用兽皮筋绑好螳螂腿,背在身后,快速奔跑,朝着部落奔去。这两只螳螂腿约有两千斤左右,今日未炼体前,不过能刚刚拿起,奔跑是不可能的。思母心切,无暇多想,匆匆回部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