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友如此说,那我等便要领教炼魂宗手段了。”这时,又有两个人走到阵外,与老酒鬼站到一起。二人正是敖辛与敖立。
厉非圭哼了一声,道:“没想到龙族竟也想染指这崆峒印。”
韩璐听了,扭头对敖泽道:“快看,你家亲戚,看他们样子可比你强多了。”
敖泽不禁也向那二人看去,只见二人相貌堂堂,浑身自有一股威严缭绕,显然修为极是高深,从他们服饰看去,知道这二人是四海龙族,悻悻地向韩璐道:“他们是四海龙族,大门大户的,自然是比我强多了。”心里则是歆羡不已,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此修为。
敖辛笑道:“道友此言差矣,这崆峒印本也是我龙族至宝,何来染指一说。”
黑袍男子冷声道:“看来我炼魂宗想要拿到这崆峒印,不免要与天下众修士来一场生死之争了。”
老酒鬼神色凛然,道:“崆峒印乃人族气运之宝,自然是有德者有之,尔等炼魂宗众人不恤生灵,抽人魂魄炼人精血,已经自甘为魔,有何面目占据此宝?”老酒鬼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四周修士均是点头称是不已。
“炼狱大阵。”厉非圭一声令下,四周炼魂宗众人交织穿插,变换阵型,将老酒鬼和敖辛敖立也围在阵中,交替摇动手中铙钹,魔音连绵不绝,与钟声交映在一起,顿时一股磅礴的威压伴随着声波从阵中弥漫开来。
敖辛、敖立二人不敢小觑此阵,纷纷取出武器,均是一柄三叉戟,寒光闪闪,向四周炼魂宗众人刺去。
韩璐看到二人的武器,对敖泽笑道:“又是鱼叉,你们龙族难道就不会用些别的武器?”
“那是三叉戟,是水中最好的武器了。”敖泽无力地解释道。
老酒鬼也是打起精神,体内元气流转,一双肉掌上下翻飞,掌力霍霍,不断向四周攻去。
阵内钟声鼓动,噬人心魄,阵内几人左右冲突,使尽全力却不能破阵,时间一久便焦躁不已心生气馁,这样一来便不免身法混乱,几次遇险。
“神思清明,不动如山,诸邪不侵,五蕴自如。”这时凡毅和尚手结法决,几句真言如洪钟大吕般送入众人脑中。
阵内几人听了这几句真言,顿时如醍醐灌顶般神思清明,心中一切阴霾愁绪如遇清风一般一扫而空,几人随即便明悟过来,刚才心中的焦躁气馁皆是因为此阵攻人魂魄乱人心智,此时被凡毅和尚真言灌顶,这才都恢复神智,于是抱元守一,奋起精神与炼魂宗众人大战。
禽滑釐看着阵中几人,则是不住咋舌,对姬飞道:“徒儿啊,你可得记住喽,以后遇事儿千万不要冲在前头,你看那老酒鬼被困在阵中,左冲右突,就是不能破阵,好像风箱中的老鼠似的,要多狼狈就又多狼狈,这回可有得受了。”
“师傅,你不去救救酒鬼前辈?”姬飞白了师傅一眼。
“不救,这大阵看似厉害,不过暂时还伤不到那老酒鬼。”禽滑釐悠闲地对着阵中众人指指点点,“你看,艮位那人步法轻浮,明显修为尚浅,此时功他下盘,这大阵便缺了一角,再破此阵便容易多了;你再看巽位那人,与他人配合之时总是慢上一息,显然是与他人缺少默契,若在他挥动铙钹之前,攻击他两旁之人,这大阵便会有一丝紊乱,破起来便容易多了;不过这时若有三五个人能承受那大钟的噬魂之力,在阵外攻去,这大阵立时就能破去。”
禽滑釐声音不大,可是每个字都用灵力送出,这奇异空间中的众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阵中几人听到禽滑釐洋洋洒洒指挥若定般的长篇大论,心中都是不住地骂道,来来,咱俩换换位置,你来破阵吧,真是不在阵中不知阵中苦,还乱说风凉话。
敖辛与敖立二人愕然不已,不敢相信这人就是那晚那个侃侃而谈论道的墨家巨子,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惫懒……不过按照禽滑釐的指点看去,果然如其所说一般,这大阵并非毫无破绽,只是自己身在阵中,看不到此阵的全貌。
老酒鬼掌力不断,向禽滑釐喊道:“说得倒是轻巧,你怎么不到这阵中待上一会儿。”手上不禁按照禽滑釐的指点,向那几人攻去,果不其然,大阵果然出现一丝紊乱。
厉非圭此刻则是气恼不已,此次为了这异宝出世,宗内高手尽出,便是为了夺得此宝,谁知却莫名其妙进入了这个诡异空间,这里宗内高手十不有三,虽能结成杀阵,可是威力却大打折扣,此时又见有人指出杀阵破绽,心中更是气恼,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要将此宝夺到手中,于是一把将黑幡插到钟上,二者合二为一,顿时大钟煞气弥漫,钟声轰鸣,隆隆如天雷滚滚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