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梦道:“瞧姚大公子说的,你是我们这儿的贵客,有什么好东西肯定给你留着,待会儿就领你去库房,看上什么,给你八折优惠。”
姚公子看到茶几上的珊瑚树,眼睛一亮,走了过去,对花如梦道:“花管事,这是什么呀,这么别致?”
花如梦道:“这个呀,这是这位公子刚要出售给本小店的。”
姚公子打量了敖泽一番,向花如梦道:“我说花管事呀,开门做买卖,可要把招子放亮点儿,可别收了什么赃物,到时候说不清楚。”
花如梦笑道:“瞧姚公子说的,我们谨慎着呢。”
姚公子哼了一声,转身向敖泽问道:“这是你的东西?”
敖泽点点头,道:“是的。”
姚公子却道:“怎么看着不像呢,我怎么听说这洛邑城里昨个儿有人丢了东西,跟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像呢?”
敖泽怔了一下,站起身来,道:“这位公子,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姚公子不屑地道,“我现在怀疑你偷了别人家东西,竟然胆大如斯,到这儿销赃来了。”说完,又扭头对身后的随从喊道,“还不赶快去喊捕役,将这几个贼人绳之以法!”
敖泽听这姚公子的意思,是认为自己偷了这株珊瑚树,这不是无稽之谈嘛,道:“这位公子,我想你肯定是误会了,这珊瑚树的确是在下之物,怎么会是偷来的呢?”
花如梦款款走到姚公子身旁,道:“姚公子呀,我看这里面是有什么误会吧?”
姚公子道:“什么误会,这几人就是偷东西的匪人,难道你们还想收购赃物,包庇匪人不成?”
花如梦道:“公子严重了,不过话可不敢乱说哩,我们这里可是正经买卖,岂敢做出此等乱法之事?”
姚公子道:“难道花管事还真要包庇这几人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商会做过什么?”
花如梦脸色微微一怒,随即又收敛了起来,满面堆笑,道:“我们这儿可都是守法之民,岂敢包庇匪人,姚公子你可是我们这儿的贵客,还不清楚我们这儿的规矩?”
姚公子道:“什么规矩?”
花如梦笑着道:“来者是客嘛,来到我们洛邑商会就是我们的客人,无凭无据我们怎好诬赖别人。”
姚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道:“花管事,你什么意思?”
花如梦道:“姚公子,我们这儿有几件好东西,我陪你看看去,在这儿呕什么气?”
这时,几个捕役在姚公子随从的带领下闯了进来,嚷道:“匪人在哪儿呢?”看到姚公子,为首的一个大汉捕役陪着笑脸,对姚公子道:“姚公子在呢,刚好给我们做个证,咱们这就把匪人给绑了,王城之内朗朗乾坤,绝不容许匪人在此猖獗!”这句话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
姚公子冲着敖泽几人努努嘴,便去一旁坐着看戏了。
捕役凶神恶煞般走上前去,为首的大汉捕役冲着敖泽几人道:“大胆匪人,竟敢在王城之内行窃,真是目无王法,兄弟们给我拿下。”说完便作势去要捉拿几人。
敖泽道:“你们这分明就是诬赖人。”
敖泽几人均是站起身来,刚才听了半天,也总算是明白过来,这姚公子根本就是无声生非,诬陷自己几人,可是自己几人根本就不认识这姚公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几人也商量好了,如果这姚公子胆敢用强,便一起冲出这里……
大汉捕役道:“有没有诬赖你们,到了府衙里自然说得明白。”
花如梦走了过来,对几个捕役道:“几位捕役大哥,别急着抓人嘛,先坐下来喝口水,在咱这洛邑商会里还怕人跑喽,不过来者是客,抓人总要有个证据吧?”
大汉捕役听了,心中却不住地嘀咕了起来,听花管事这么说,分明是在袒护这几人,这洛邑商会虽然只是一个商会,可是手眼却通着天呢,岂是自己一个小小的捕役敢招惹的,本以为姚公子已经摆平了这里的事情,喊自己哥儿几个过来是只管抓人的,看这样子,分明是还有问题嘛,此时自己夹在中间,实在是为难,便轻声向姚公子问道:“姚公子,你看这事儿……”
姚公子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道:“你们才是吃俸禄的捕役,我只是一个无官无职的小民,你们怎么做事,还要问我吗?”
大汉捕役面露难色,不知所措:“这——”心中五味杂陈,这姚大公子分明是自己不想出头,却将难题抛给自己,心里不禁将这姚大公子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要不是你爷爷是当朝太师,老子早就想把你带回去尝尝厉害了。可是此时自己就真如骑虎难下般,左右为难,额头渐渐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