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吗,黑压压的一屋子人。”
这时一个锦服老者缓步走了进来,向四周环视一圈,面带笑容,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做什么?”
花如梦看到老者,忙迎了上去,笑道:“这不是酒鬼教习嘛,什么风把你给吹了过来?”老者正是敖泽在项邑遇到的老酒鬼,那时穿了件麻衣,此时却是锦服在身,显得气派了许多。
老酒鬼道:“这不是咱们太师大人寿诞嘛,过来淘件寿礼。”看到姚公子,又道,“这不是姚烈嘛,也过来给老爷子寻寿礼来了?”
姚烈忙站起身来向老者行了一礼,笑着道:“可不是嘛,老爷子寿诞,我这当晚辈的怎么也得表表孝心不是。”
老酒鬼道:“这很好啊,太师大人要是知道你这份孝心,肯定会高兴坏的。”待看到敖泽几人,忙又走了过去,对敖泽和姬飞道:“你们啥时间到洛邑的?”显得甚是熟络。
敖泽看到老酒鬼,不禁舒了一口气,向老酒鬼躬身行了一礼,道:“也是刚到的,没想在这儿碰到酒鬼前辈,真是太巧了。”
姬飞则是与酒鬼前辈甚是熟络,道:“酒鬼叔叔几日不见又气派了许多。”
大汉捕役看到此中情景,心中顿时又凉了半截,本想着敖泽几人穿着这么普通,不会有什么背景,没想到竟与这太学院的大教习这么熟络,自己一个小小的捕役,哪里能够在这群权贵之间游刃有余,搞不好自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浑身哆嗦了一下,不禁向后退缩了一步。
不退还好,这一退就显得更加打眼了。
老酒鬼看到这一群捕役,扭头又向花如梦问道:“花管事,贵商会可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连官差都来了?”
大汉捕役又哆嗦了一下,自己是招谁惹谁了,要趟这样浑水,这姚大公子根本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主儿,在这洛邑城中,像这样诬陷整人的事儿可没少做,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想着为了讨好他,跟着趟进了这浑水,出了事儿,他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背锅的还不是自己。
花如梦道:“能有什么事儿,都是些误会。”
韩璐看到这老者不但同敖泽和姬飞相熟,还似乎是个大人物哩,立刻道:“我们被人诬赖成偷东西的贼了哩。”
老酒鬼笑了笑,又向花如梦问道:“花管事,还有这么一回事?”
花如梦看了看姚烈公子和捕役,也不揭破,只是岔开了话头,道:“酒鬼教习先坐着歇息歇息,我去端几杯茶来,慢慢再说。”说完便转身离去。
老酒鬼缓缓坐到姬飞旁边,看了那捕役一眼,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大汉捕役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濡透,黏在身上十分难受,这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老酒鬼躬身道:“回大人的话,小的们听人报案说,有人偷了东西在此销赃,特带了弟兄们前来查看。”
老酒鬼“嗯”了一声,道:“那可查出来什么没有啊?”
大汉捕役看了看姚烈公子,只见他一副像似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样子,心中气愤,又向老酒鬼回道:“刚到此处,还未询问。”
花如梦端茶回来,在几人面前一人摆了一杯,道:“我想这位捕役大人也是一心为公,这才来此公干,不过可能偏听偏信,并没有真凭实据。”这句话说得相当得体,既没有伤了捕役的面子,又为其留了退路。
大汉捕役连忙点头不已,不住地道:“是是,是小人失察了,小人这就去回去再找报案之人严查核实。”说完便领着手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大汉捕役也不理会姚烈公子,赶紧出了洛邑商会的大门,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擦擦汗水,总算感觉到了一丝凉快,心里面又将这个姚烈公子给骂了一遍,暗暗下定决心,这样的浑水以后再也不不趟了……
老酒鬼喝着茶,道了声“好茶”,又向姚烈公子道:“不知姚公子的寿礼选的怎么样了?”
姚烈公子也不喝茶,向老酒鬼道:“谢教习关怀,正要去选。”也不再多说,长袖一甩,便起身离去。
花如梦道:“我陪公子去后堂看看,有看上的,公子尽管拿去。”
姚烈公子哼了一声,道:“不敢劳驾花管事,我去别家看看。”
花如梦也不相送,回道客厅,向敖泽几人道:“让几位受惊了,真是罪过罪过。”
敖泽道:“岂敢,这里还要多谢花管事仗义执言多加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