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想起自己在凌云榜上还榜上无名,到时候凭什么去向姚烈公子去挑战,摇摇头,笑道:“不过那姚烈公子有一点说得倒是不错,我还是赶快去找写下战书吧,希望明天就能给排上。”
凌云榜的规则是,挑战者需要在凌云榜后面给被挑战者留下战书,等安排好挑战事宜,会有人专门去通知双方当事者的。
敖泽几人又来到凌云榜前,见最后一名的后面已经有两封战书了,就赶紧在后面也写下了自己的战书,等轮到自己打擂,恐怕也要排到两日以后了,如此也好,便用这两日时间好好准备一番。
几人又闲聊几句,韩璐不愿同肖玲珑多谈,便拉着敖泽离去。
“两日后擂台战你可有把握?”离了广场,韩璐向敖泽问道。
“怎么没有,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直在不断地修练。”敖泽道。
韩璐笑道:“你倒是自信满满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太学院的学子那可是勇武非凡卧虎藏……藏……,总之,你要小心,到时候可别被人打了下擂台。”
敖泽撇了撇嘴,道:“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韩璐道:“只是好心给你提个醒。”
敖泽道:“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小心应付的。”
“那就好,”韩璐狡邪一笑,道,“我看好你哦,到时候把那个姚烈公子打得屁滚尿流。”然后便款款离去。
敖泽看到韩璐那狡邪一笑,直看得自己心中发毛,不知道她那是何意。
回到自己的小院,不免又想起两日后的擂台之战,心中也实在是没有底气。自五岁开始修炼以来,却是很少与人动手,在洞庭大泽之时,虽然与大哥偶尔切磋,不过也只是相互喂招,有惊无险,大多时候就像是修炼劳累之后的小游戏。
离了洞庭大泽,又见识了不少道法神通,当真是精彩纷呈,虽然自己在太学院中一直勤加修炼,但是并不清楚自己处在一个怎样的水平。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加试炼,不能就这么闭门造车似的独自修炼。
敖泽只好将子受所传授的枪法,从基础招式开始,又演练了几遍,确信自己没有遗漏什么,这才停了下来。又想起子受前辈昨晚的叮嘱,出去寻了两根木棒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回来后,看看天色尚早,又将在藏书阁中记下的诸多功法,选了几门紧要的去练习,也好以备不时之需。
等到临近午夜,敖泽这才又去了太学院的后山,取出木棒放到一旁,静心等待子受前辈。
过了不大一会儿,子受前辈这才拄着木杖走了过来,照例,先是考校了敖泽昨晚的所学,这才教授敖泽新的招式。
待敖泽演练精熟,子受前辈道:“枪法之道,招式易学,但是想要融汇贯通,尚需不断磨炼,活学活用,方知枪道之变化无穷,却又万变不离其宗。”
“变化无穷,不离其中?”敖泽喃喃地重复道,思索着其中的含义。
子受前辈又道:“所有招式都是死的,但是人却是活的,对阵临敌之时,招式需要因势利导,随机应变,切忌生搬硬套,这便是变化无穷,又不离其宗之意。”
敖泽点点头,道:“小子记下了。”
子受前辈道:“记下来是一回事儿,可是真要领悟其中含义又是另一回事儿,这些虽是老生常谈,却也是肺腑之言。”顿了一下,“木棒带来了吗?”
敖泽连忙拾起一根木棒,双手捧着递给子受前辈。
子受前辈接过木棒,在手中掂了掂,道:“你现在就用这些天学到的枪法向我攻来。”
敖泽也拿起木棒,想了一下,使出那招起手式“奔雷滚滚惊云宫”向子受前辈攻去。
子受前辈哼了一声,抬起木棒轻轻一拨,便化解了敖泽的招式,冷声道:“用全力,不用顾忌我,你这点修为是伤不到我的。”
敖泽道了声“得罪”,便奋起全力,风声赫赫,棒影如练,又向子受前辈攻去。
子受前辈面无表情,将木棒当作长枪,瞅准时机,向前快速刺去,正中敖泽肩头。
敖泽肩头吃痛,顿时双臂酸软,拿捏不住木棒,掉落在地,心中却是震惊无比,子受前辈并没有使出什么精妙的枪法,只是用简单的一刺,电光火花间,便破掉了自己的枪法,自己都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出手的。
子受前辈拄棒而立,道:“莫要小瞧了这简单的基础招式,使用得当,也足可以破敌,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