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思忖一阵,想着刚才的招式中有何破绽,然后便又向子受前辈奋力攻去。
子受前辈依然只用一招简单的基础招式,便又破了敖泽的攻势。
攻了几次,敖泽无论怎样变化招式,依旧是被子受前辈一招破去,只得停了下来去思索为什么自己的招式会被轻易破去。
子受前辈笑道:“你攻了这么多招,这回可要换我攻你守了。”说完也是一招起手式“奔雷滚滚惊云宫”缓缓地向敖泽攻去。
敖泽看子受前辈枪势缓慢,并不迅疾,心道如此缓慢的枪势还想伤人,提起木棒也向子受前辈攻去。
子受前辈笑了一下,这时轻转木棒,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弧,绕过敖泽的木棒,枪势连绵不断,依旧缓缓地向敖泽攻去,无论敖泽怎么化解,都不能破去木棒的攻势。
敖泽不能破去子受前辈的攻势,反而被逼得手忙脚乱,最后只好跳了开去,这才避开木棒的攻击范围。
如此几番下来,子受前辈的枪势虽然缓慢,可是绵绵不绝,无论敖泽怎么思索破解之道,依旧是被攻得手忙脚乱。
子受前辈也不再进攻,任由敖泽沉思,过了一阵,见敖泽面露喜色,便问道:“可是想通了其中的诀窍?”
敖泽点头道:“枪法招式越是繁复,反而破绽越多,越是简洁的招式,却往往是经过多少先贤前辈不断凝练而来,却往往最不容易找到破绽。小子的枪法虽有变化,却是不得要领,因此破绽也多,前辈的枪法虽然也有变化,但总是不离其宗,这变与不变,都要因时而变因势而异。”
子受前辈丢了木棒,道:“嗯,你能想通此点,便也不枉我教你一场,还是刚才那句话,想要融会贯通,仍需你不断参悟,历经生死磨练,方可悟出此枪术的精妙。”
敖泽道:“谢前辈指点。”
子受前辈又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回去休息吧。”
敖泽收拾好木棒,送子受前辈回去之后,这才返回自己的小院,然后又将今日所学回忆一遍,确定无所遗漏,这才躺下休息。
接下来的两日,课余时间,敖泽都去擂台那儿去观摩学子间的比试,边看边在心中默默去印证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所学所悟,不断地去思索各种功法的防御破解之道。敖泽实战经验不足,只好用这种方法来弥补。
晚上,便去太学院后山去跟子受前辈学习枪法,通过与子受前辈之间的相互喂招,敖泽也渐渐改进了自己的许多不足之处。子受前辈也耐心向敖泽讲解了许多枪势变与不变之间微妙的道理,着实让敖泽受益匪浅,进步良多。
…………
这日,终于排到敖泽登台打擂,韩璐早早地拉来了白墨妍和姬飞,去给敖泽助威。敖泽看到他们过来,虽说是与自己助威来了,可是心中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我看了,你的对手是个修武院的一个学子,昨天刚刚挤掉了对手登上凌云榜的,你可要小心喽。”韩璐对敖泽道。
姬飞道:“那人我认识,名叫柳香南,擅使双刀,在修武院里也是一把好手。”
敖泽笑道:“听你们这么说,我都有些紧张了。”
韩璐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拉着墨妍和姬飞过来给你助威了,还不如躺床上休息哩。”
敖泽面色古怪,这姑娘怎么说急就急起来了,撇了撇嘴,道:“我这是第一次打擂,心里有些紧张,并不是怕了。”
姬飞道:“敖兄不用紧张,就当是平常练习就可,只要能挡住刀势,乱其节奏,还是有很大赢面的。”
敖泽苦笑一下,自己原本并不紧张,只是韩璐领了白墨妍和姬飞过来为自己助威,这才让自己感觉有些压力,这才稍稍有些紧张,可是这些话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却不能当着韩璐的面说出来,只好道:“谢姬兄指点,我会当心的。”
到了时间,敖泽跃上擂台,只见面前一人,长身玉面,一副翩翩佳公子的装束,忙向其抱拳行礼道:“柳师兄请了。”
柳香南微微一笑,也向敖泽回礼道:“敖师兄请了。”然后取出腰间双刀,将刀背一磕,发出一阵清脆的金铁之声,又向敖泽道,“不知敖兄使用什么兵刃。”
敖泽抽出“虎鲨”,单手持枪,枪尖朝下,向柳香南道:“此枪名为‘虎鲨’,长九尺三寸,重八十一斤。”
韩璐看到敖泽手中长枪,小声笑道:“终于不用钢叉了。”
柳香南道:“这枪倒是有些别致,就是不知敖兄枪法如何了。”说完长刀交错,舞出一片银光,裹着猎猎的刀声就向敖泽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