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这二人如此对话,顿时都心中敞亮起来,居然还能这样操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先前多联络一些宗门,一起合力拍下这仙器,以后别的宗门想要参详这仙器,那就交银子,即使这仙器名不副实,不也能向其他宗门收些参详的费用?自己的宗门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这可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此时被这天南宗和海墨宗两大宗门给占了先,众人虽然想到了这一层,可却也无可奈何,以后想要参详这仙器,恐怕只有向他们交上一笔费用了。
台上那把头见没有接着竞价,于是又朗声道:“五百万两,五百万两,还有没有人出价。”盯着台下,等了一阵,见没有说话,落槌定谳道:“恭喜天南宗拍得这‘金蛟剪’。”
众人见把头落槌,一阵叹息之后,与天南宗相熟的人便纷纷前去道贺,日后想要参悟这仙器,免不了还要打交道,现在去道贺,日后也好再相见。
太傅大人听到落槌,忽然睁开了眼,双眼之中露出一丝精光,直起身子向四周扫了一圈,看到两个身影在大厅里欣喜地私语了几句,不过也只是看看罢了,并没有什么表示,然后又将身子埋到椅子中,恢复了先前佝偻疲倦的样子,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又等了一阵,这拍卖会结束,众人离去。敖泽同韩璐向太傅大人告别,也要随众人一起离去。
太傅大人忽然向二人道:“今晚可有什么收获?”
敖泽道:“我也不懂这些,只是看了一场热闹罢了。”
太傅大人又微笑着道:“这场热闹可不小,好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误了学院的课业。”
敖泽和韩璐离了洛邑商会,向太学院走去。刚出了洛邑商会的大门,韩璐迫不及待地就向敖泽问道:“你说那‘金蛟剪’是真的还是假的?”
敖泽道:“这个我哪能知道,以你我现在的修为,就是一件真的仙器放在咱们面前,恐怕咱们也不能看出端倪来。”
韩璐又道:“你不是同洛邑商会的那个花管事挺熟络的吗,你去找她打听打听。”
敖泽道:“打听这些作甚,再说了,这事儿在他们商会恐怕也是机密,我一个外人又能打听出来什么!”
“好了,好了,”韩璐道,“不打听就不打听,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这么护着她了。”
敖泽听得不甚明白,道:“我护谁了,只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韩璐道:“算你说得有理,不过,你什么时间跟那太傅大人也这么熟络了。”
敖泽心中也为此事纳闷,道:“我也是第一次同这太傅大人说上话,哪里谈得上熟络?!”
韩璐又轻声道:“你发现了吗,这太傅的大人别看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他的修为一定深不可测。”
敖泽道:“怎么,你又发现了什么?”
韩璐道:“就在那‘金蛟剪’落槌的那一刻,太傅大人忽然直起身来,双眼精光四射,再也不是那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眼光精纯,摄人心魄,他那副老态的样子,肯定是装出来的。”
敖泽忽然想起了子受前辈,子受前辈在传授自己枪法时,手握长枪时,也是一改先前的老态,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这太傅大人也是如此这般,恐怕也是一个隐逸的高人,只不过平时不愿以真面目在人前显露罢了,对韩璐道:“能做到大周的太傅,肯定不是一般的凡人,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韩璐哼了一声,见敖泽似乎并不惊奇,道:“就跟你知道得很多似的。”
敖泽笑笑,道:“我也是瞎猜的。”
韩璐闷闷不乐,道:“就知道你是瞎猜的。”
…………
深夜的洛邑城,除了打更的叫声和巷道中狗叫声,便再无声响,显得甚是阒静。
此时,两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出了洛邑商会后,便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他人,在各个巷道中快速地穿行。
个子稍高一些的男子,警惕地向四周看了一圈,悄声道:“师兄,这回咱们可是赚大发了,一件破破烂烂的仙器竟能卖了这么多银子,那些宗门竟然还妄想能从上面推演仙道,还真是异想天开,要是真能从中推演出仙道的痕迹,谁会拿来出售。”
矮个男子道:“小点儿声,此时这洛邑城内里宗门众多,人多眼杂,莫露了痕迹,还是赶快回到宗门,得想法子将剩下的那些破烂给出手了,窝在手里,终究是一堆废铜烂铁,还不如换些银子实在些,咱们宗门一直实力不济,就是因为没有资源,希望有了银子后,能换回一些资源,也好壮大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