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大人想了想,道:“的确没有多少。”
太傅大人道:“不是我选了他们,而是气运选了他们,我就是想看看他们有何不同,难道太宰大人就没有同样的心思?”
太宰大人笑笑,道:“我有,但是我也顾忌太多,不像太傅大人那样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去做……”
…………
敖泽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大人物心里的小九九,在心里支吾了半天,也不得不认为这嬴易公子很强大,但是在他的招式中却充满了暴戾之气,他明明可以在第一脚之时就将对手踢出去,可是他偏偏先要将对手踢得跪在地上,这才对手踢出去,这分明就是在羞辱对手。
这是一个狠人,敖泽在心里道,以后自己若是对上了这嬴易公子,那可要小心了。在他的心里,已经隐隐觉着自己同那嬴易公子总有敌对的一天。
大比依旧在进行着,中间并没有出现什么插曲,每过一天便要淘汰一半的人,直到最后,根据个人的表现,在太学院学子与宗门弟子之间各选出十人,进行最后的比试。太学院学子对阵宗门弟子,双方混战,直到一方完全被淘汰出局,留在场中的为获胜方。这样的比试,不但考究了一个人的修为,也能考究出一个人的大局观和谋略。胜一人,勇夫也,万人敌,韬略也。
在第五天的时候,敖泽败了,败得很彻底。与敖泽比试的宗门弟子年纪并不大,但是目光坚毅冷峻,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显得很是狰狞可怖。
敖泽看到那人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那人的目光就像杀人的利器,让人胆寒。敖泽挺枪去刺的时候,那人不退反进,身子一闪向着自己奔来,好像自己的长枪根本不存在一般。敖泽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脖子擦着长枪的锋刃向自己奔来,如果再有一毫,长枪的锋刃便能划破他脖子上的血管。敖泽惊诧,可是就在自己惊诧之际,那人的长刀便顺着枪杆划了下来。敖泽惊呼,一退再退,可就是不能摆脱那人,眼看长刀就要划到自己的手指,敖泽不得不丢了长枪,然后就在那一瞬间,那人长刀一闪,刀锋就架在了敖泽的脖子上。
敖泽败了,败得如此彻底。
当拽着长枪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敖泽都还不明白为何自己败得如此之快,是那人的招式快,不是,那人的招式是快,但是还没有快到令人不可觉察的地步。
是那眼神,是了,就是那眼神,敖泽心道,自己看到他的眼神时,心里生出了惧意,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自己的败局。他的眼神冷峻坚毅,看着自己的时候,没有一丝波动,而且眼神中那摄人心魄的寒意,分明就是一种漠视般的冷峻,每一个动作都想算计好了的似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流畅干练,他的功法是……是……杀人技,敖泽想了好久才想起,只有这三个字才能形容他的功法。
敖泽回过身,又向那人看了一眼,只见那人不悲不喜,目光坚毅步法沉稳地走下演武台,心性竟是如此沉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就这样的心性的。
“真是一个怪人。”敖泽嘟囔了一句,心中却想,自己怎么就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是自己道心不固,还是自己思虑太多,而导致不够专注?
敖泽思虑万千,总觉着心中有一股无形的魔障在作祟,在影响着自己的道心和心智,自己想要进步,就需要破除这魔障,可是这魔障又是因何而起,自己却没有一丝头绪。
正在沉默间,却见韩璐跳到自己身旁,得意地道:“你也败了?!”
敖泽道:“败了。”顿了一下,又道,“看你样子,我败了,你倒是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心想,这姑娘终于肯出来了。
韩璐道:“这不叫开心,这叫幸灾乐祸。”
敖泽道:“这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韩璐笑道:“你败了,心里是不是特别沮丧?”
敖泽摇摇头,道:“不,我并不沮丧,我败了,是我不如人家,并没有什么好沮丧的。”
韩璐收敛了笑容,道:“我还以为你败了,会像我一样沮丧哩,哼,你竟然一点儿都不沮丧,本想开个玩笑,逗一下闷子,你倒是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