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剑拔弩张之时,忽有女子声音喊道:“朱总管,你是怎么啦?王妃命你去请大夫,怎么还在这儿磨蹭?”众人回头看时,却是一个宫女从内院跑了出来。她似乎无视众人的神色狰狞,拨开护卫一把拉起沈笑一溜烟的跑进内院,朱能向卢振一拱手,道:“少陪了!”反身跟进院去。
沈笑对那宫女上下看了几眼,认出她竟是徐怀柔,正要说甚么却见徐怀柔一摆手,示意他不可名言,便默不作声地踏上台阶,来到朱棣的书房外。
书房门窗半开,里边灯光通明,却不见有许多护卫,只有七八个卫士一动不动地站在廊下。徐怀柔站在门前,低声道:“沈笑沈公子觐见王爷。”稍一顿,只听房内朱棣沉声道:“请进。”沈笑闪身进房,见朱高炽、姚广孝跪在地上一语不发,朱棣端坐受礼,一脸庄重之色,不由随着姚广孝叩拜在地,静听朱棣吩咐。
朱棣却没有立即说话,慢慢站起身来在他们三人之间来回踱步,借着烛光打量着沈笑。见他跪在地上也是挺直腰杆,身子里透出一股无坚不摧的锐气。盯着他的眼睛真诚地问道:“我父子有为难之事,公子愿冒死为我们办事么?”“士为知己者死。”沈笑毅然说道:“王爷若有事我定当效忠。”
“好,”朱棣与朱高炽交换了一下眼色,又道:“我知道公子是好杰人士。高炽、广孝也以身家性命保你可以肝胆相托。”沈笑看了看毫无表情的朱、姚二人,叩头答道:“此乃王爷错爱,二位大人的谬荐,我又要有一息尚存,定当竭尽驽钝之力,效命王爷。”朱棣回头看了看朱高炽和姚广孝,二人忙叩首回礼。朱棣回身解下身上佩剑,郑重地说道:“宝刀赠勇士,愿你不负我心。”
沈笑伸出双手要接宝剑,不料朱棣竟俯身一把扶起他来,亲自将剑佩于他的腰间,道:“你我虽是初交,但炽儿对你推崇备至,我也知道你是义气深重的好汉子,愿你以我之剑为我杀敌。”转向朱高炽道:“炽儿,你不是说过要和沈公子拜把子么,我今晚就成全了你,只是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
虽然明知朱棣此举是为了笼络自己,沈笑仍是大受感动,来到朱高炽面前,与他携手跪在当庭,由姚广孝主盟,两人结拜为兄弟。
朱棣父子自然是欣喜异常,却没有察觉到姚广孝和沈笑的目光中露出一丝隐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