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妍被搏凌候凌厉的目光吓到,说:“有个厨子樊赐,在之后不久就调到小厨房,给妾身送菜肴的时候,为了讨好妾身,偶然说的。妾身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佩纹哭道:“现在夫人地位今非昔比了,奴婢又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如果知道这是打胎药,你就是给我一万两银子,奴婢也不敢做啊!”佩纹平时憨头憨恼,一味偷懒,没想到到了生死关头,却说话伶俐分析有理起来。
佩妍道:“夫人就算有了身孕,妾身也没什么理由一定要这么做啊!虽然夫人对妾身有所不满,但是府中众位姬妾多多少少都得罪过夫人,其他姬妾比我更有理由这么多啊!你明明是嫉妒不成攀咬。”
佩纹道:“奴婢再蠢,也知道接其他姨娘的汤药会多一个心眼,只有你说的合情合理,又是同一府中出来的,我才相信你直接拿给夫人的。佩妍,你为什么要害我?”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搏凌候突然大声道:“童妈,家法侍侯。”童妈立即应了一声,两个女人都住嘴了,眼睛直直望着搏凌候。
很快,四个健硕的下人带着木板,跟着童妈走进院子。搏凌候指着两个女人,道:“拖出去,给我狠狠的打。”
佩纹哭求道:“候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佩妍也惊吓道:“妾身是被冤枉的,是她嫉妒妾身,诬陷妾身,候爷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啊!候爷您不记得您每晚在妾身房里都流连忘返。”
搏凌候理都不理她,佩妍柔弱的身体被两个强壮的下人拖了出去。
顿时,外面哭喊声响了起来。佩纹一边哭一边喊:“佩妍你陷害我,不得好死。”佩妍哭喊道:“候爷,您不能相信她一个奴婢,就错怪妾身啊!”
板子一下下落下,两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
大约打了三十大板,佩妍实在忍耐不住,喊道:“候爷,我招了,什么都招了。”
搏凌候这才命停止,拖佩妍进来。
只见刚才还花枝招展一个美人儿,现在身上已经血肉模糊,衣衫不整,涕泪交加,匍匐在地上。
佩妍道:“是四姨娘,她儿子是长子,她担心夫人生下嫡子,夺了她儿子的位置,她跟我说,二夫人也不喜欢夫人,如果夫人一旦无意小产,必然又失去候爷的宠爱,到时候候爷就会依旧宠爱我,二夫人也会很高兴我这么做,夫人那时候也不能报复我之前得罪她的事情了。”佩妍一边说一边哀哀的哭,那样子无比可怜,连岑夫人看了也不禁心生不忍。
佩妍续道:“是四姨娘让妾身这么做的啊!候爷看着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不敢了。”
搏凌候却冷冷道:“大胆奴婢,竟敢攀咬四姨娘,一派胡言。来人,给我把这两个奴婢一起拖下去杖毙。”
几个下人立即应声将二人拖了下去,佩妍吓傻了,连求饶都不会了。片刻,板子声和哭喊声又响了起来。
海宁很诧异的望着搏凌候,心想佩纹只不过受人利用,什么都不知情,搏凌候竟然残忍的连她都要处死。想到自己到底和佩纹相处这么久,心中不免难过。
岑苾睁开眼睛,直直看着搏凌候。当搏凌候说出佩妍攀咬四姨娘的时候,岑苾心中马上了然搏凌候要偏袒四姨娘,明知主谋,也不加理会,也许不过是为了那个还未长大的大公子吧!岑苾满眼都是对搏凌候的失望。
片刻,佩妍突然厉声叫道:“四姨娘,你害死我,我作鬼也不放过你。”然后佩妍声响全无。
不一会,佩纹也哀鸣道:“佩妍你害死我,我作鬼也缠着你。”
下人回报:“两个婢女都已杖毙。”
搏凌候道:“丢到乱葬岗去。”说罢,走出岑苾的房间。
岑夫人这才注意到岑苾醒了,赶紧抹把眼泪,道:“女儿,你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候爷也已经帮你出气了。”
岑苾怔怔道:“六个月,孩子已经成形了吧?再多一个月就能生下来了。”
海宁呜咽道:“是一个成形的男婴,刚下来还动了几下,后来就没气了。候爷看到才特别生气。”
岑夫人见岑苾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留下来,立刻喝止海宁道:“住口。夫人已经够伤心了,你还说这些!”
海宁忙噤声。
岑苾道:“娘,我累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岑夫人道:“女儿,你有什么事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
岑苾道:“娘,我真的累了,您先回房休息吧!”
岑夫人只好恋恋不舍的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