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烛光照在皇后娇艳的脸上,红唇微微颤着,声音轻而冷:“你知道你此时在做什么吗?我为你这个位子付出了多少你还不清楚吗?不要说当年我将那个溅妃害死一事,就是两年前我劝服皇上同意那个痴儿嫁于皇甫轻承,在我看来还是做对了!”
本是理屈地坐在一旁板着脸听训的皇甫然,听到皇后意有所指的话,高大的身子霎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暴怒,看着皇后不可思议地喝道:“你是说两年前是你劝孤王让她嫁于那个小子的?你究竟是存着什么心,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训我?要不是你今日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一声声暴燥的怒吼,手掌猛地拍在桌上,震得茶杯跳了一跳,从桌子掉到地上,发出‘啪’啦破碎的声音。
皇后不敢置信地瞧着激怒的皇甫然,苦笑道:“哀家这些年为你所做的事,就换来你这般无情的对待么?”她再喝道:“如果没有哀家,你以为凭那个趾高气扬的皇甫雉看得上你么?单是他膝下的皇甫轻承就要比你上眼百倍,如若不是他身上承担着罪妃之子的名义,今日太子又哪轮得到你?”声声质问,句句带狠,此时说话的女人又哪像那高高大上,母仪天下的女人?或许只是个妒妇。
皇甫雉片刻静默,见他没有了回答,她又再苦口婆心地劝道:“这次他回来没有揭发你,你可要小心行事,不要再去惹那个女人了知道吗?不说她此时的身份是当今六王妃,她毕竟还是烟国皇帝的得宠的公主,不可小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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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府,夜间五更天,月色朦胧,消消退下,外面雾气甚重。
屋内两个身着单薄亵衣的男女在床上,天蒙蒙的亮的时候,皇后翻了个身睡不着,而皇帝亦不约而同醒过来,伸出手臂将她揽在怀,相爱了20年,她从17岁时跟了他,到如今了两十载,岁月却对她格久关照,放眼望去,身下的女子唇红齿白,柳眉如烟,姣丽蛊媚,如此不可多得娇媚女子,却不悔地随了他20来载。
皇后靠在皇帝的怀里,突然抬起脸来看他,若有所思道:“我还是想陪在秋秋身边,一刻都不想离开她,想到她吃的苦心里头就感到心酸。”私底下,她从不唤他皇,亦自称我。
皇帝将她揽得更紧,手抚着她隔着薄衣裳的背部,口气满是宠溺,“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再是不舍也没法子不是?”
皇后乖巧地点点头,眼眸却透着不情愿的光,直直地看着皇帝,有那么一丝女子的撒娇,“还有些天就要回去了可是?那明儿我们找秋秋说说话可好,有些事情抑或看表面,谁也看不出啥和啥,我要亲口听她说才能放心回去。”
“好好好,都依你。”皇帝拉过被褪在一边的床单,覆在两人相依着的身子,哄着她,“再睡会,这会还早。”
“嗯……”满足地微笑,虽是矫情,却有一股女子可爱的娇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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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谷秋秋身着清绿的衣裳,小脸微施脂粉,看上去整个人欢快俏皮,站在门口前愣是像个精灵,只消一秒,待她提起脚一瘸一拐别扭地走进来时,大伙的目光是囧啊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