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你不要走。”沉静的月色里,宫月没由来的开口,竟然带了一丝请求的味道,叫牧尘心中狠狠一沉,哽咽的问去:“不想我走?为什么?”
宫月细细一想摇了摇头:“那块玉”
牧尘领悟,从怀中掏出珍藏的玉佩:“是你送我的玉。”
子宸二字在白玉里闪闪发光,照疼了宫月的眼睛,她伸手接过独自呢喃:“这是幼时救我一命的恩人留下的,我找不到他,可是我却在你身上找到了当年的感觉虽无热切可是胸膛里的那颗心是热的我很怀念当初救我的人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牧尘盯着她手中在月色下反射出清冷光芒的玉佩,一旦离开了他的手,那玉又重新夺目起来,仿佛是自己会挑选主人的活物,天生注定不能够属于他,就像眼前的这个人一样,匆匆一别,终是无缘。
“恩公的眼睛和临轩的眼睛真像,里头冰冷的一道光让人心中寒冷不已,可若是临轩见我落难,一定不会救我”她痴痴的傻笑,独自留下清泪。
牧尘心疼的伸手替她拂去:“胡说,临轩是你的丈夫。”
“不过是个名分,我傻到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逼死了他们也逼死了我”宫月忏悔的摇头,“若能再来一次,若能再来一次”她犹豫着,终不忍心将那话说出口去。
“你们”
“他心里没我呢,从来就没有过,我知道啊,安小姐璀璨夺目安静怡人,是许多男人心中理想的妻室,可是可是我只有这样一次机会,若嫁给别人便连思念他的资格都没有了。为了心中仅存的私念,我不惜拆散一对鸳鸯介入他们中间,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安小姐会愿意嫁给四哥,我只要能在他身边得到一席之地就会很开心,我不敢奢望他像我爱他这样的爱我,我不敢奢望”
那是骄傲的宫月格格,不可一世的骄傲如今被她亲手碾碎踩在脚下,如今借了酒意吐了出来。
“我错了,因为我的任性让所有人都不开心,临轩不爱我,临轩不爱我”
“宫月,你醉了。”牧尘伸手扶住要从石块上滑下的娇软身躯。
宫月蹙眉间又是滚烫的泪珠滑落:“一切的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怨不得别人”她低喃着醉倒在牧尘怀中,手中的玉佩摔碎在地上成了两半,如她玻璃制成的心一般。
*
有小太监在胤禛耳边说了什么,他笑着推拒大臣们的敬酒穿堂入室进了书房,临轩独自一人坐在其中,无心的捏了个橘子在手中等他到来。
胤禛掩上门见他并不言语只好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安惜筠而来,我也知道你们两情相悦的事情木已成舟,你放心,虽然你站在八弟那边可我不会以她做要挟”
“还是让我先说吧。”临轩似是无意却是有心的打断他的话,一双电目直直的射来,“别去打宫月的主意。”
胤禛愣住:“你误会了,我和月儿”
“你和‘月儿’直接有着怎样的故事我没兴趣多追究,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警告。”他懒懒的起身,薄唇间吐出的话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