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孩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嫌弃我?”
“不。”
“不怕跟我背黑锅,受株连?”
“怕就不认你当妈了。”
“遇见我弯腰驼背挂牌子,戴尖帽子游街,不觉着耻辱,没脸抬头见人?”
“不会。”倪剑虹机灵地说:“看你游街,就当你是演电影,那个‘坏人’角色是你扮演的,可你是好人,不是坏人。”
她拍了拍男孩的头,这话很使人受感动,同时也让她得到某种启发。
“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你们兄弟三人会因为我遭遇许多歧视,不能当兵入伍,不会分配工作,甚至娶媳妇都没人敢来,这值得吗?别小看这桩婚事,在别人身上属于正常,而我做起来却不容易,我不忍心拖累你们……”肖岚低着头抽噎起来。
倪剑虹头一次见她流泪,心里酸楚楚的,一下抓住女人的手,哭腔哭调地说:“别难过,天下的困难我们大家共同克服,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永远不分离。”说着,他双手托起她娇羞美丽的脸颊,无限怜爱的给她擦拭眼泪。“你会是我们的好妈妈,你的不幸就是我们的不幸,你的欢笑同样是我们的欢笑,今生今世我们与你同甘苦,共命运。”
她听后忽然笑了。
“倪剑虹呀,倪剑虹,说你啥好呢,是你爸要娶我,还是你向我求婚呀?”
男孩的脸臊的一阵阵发烫。
女人轻声问了句:“你爸会怎么看我?”
“我想,你们有机会跟对方提同样的问题。”
“你真是滑头!”
二人坐了许久,谈了许久,仿佛有一肚子话说不完,直到里屋传来座钟敲响两声,才各回各屋睡觉。
倪剑虹兴奋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在黑暗的夜里回味她。只要闭眼就看她的脚丫在自己鼻子底下晃来晃去,且能闻到它独有的香气。渐渐地,他熟睡了,那双脚却不曾离开他朦朦胧胧的梦境。它生的美妙极了,不大不小适中,不厚不扁匀称,浑圆的后跟没有一点粗纹,又软和又富有弹力;脚面也是柔润光滑,像刚刚剥了皮的鲜笋,洁白透亮;脚趾均匀井然,错落有序,不长不短,不粗不细,不偏不倚,宛如象牙精雕细镂的工艺品,生动美丽的令人慨叹,心生无限的爱恋和遐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