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扭头跑掉了,留着吴放歌在那儿发愣,过了阵子才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就划拉到我这儿来了?”</p>
不过即使是这样的女孩子也是有好朋友,崔明丽的好朋友也是他们这一期的军事教官之一,是个女特警,才提了干,来深造的,估计回去后要当行政干部,她比崔明丽小两岁,今年才22,到和吴放歌同年,叫任一灵,也是个争强好胜不服输的性子,因此和崔明丽很是合得来,另外也是后期唯一愿意和崔明丽进行对抗练习的人。</p>
除了任一灵,还有一个人和崔明丽也比较谈得来。他也是武警战士提的干,三河行政学院的首届学员,叫鮑杰,河北沧州人,出身于武术世家,学院散打社团的创始人之一。崔明丽找人做对抗练习时也找过他,他笑嘻嘻的拿跟带子把自己的一只胳膊绑在身后,又允诺站在远地不挪动半步,一动就算输。结果牛皮好像吹大了,还是动了一动,算输了。不过大家也看见他仅仅用了一只手就把崔明丽耍的团团转。崔明丽当即就要拜他为师,被婉拒了。从此后除了崔明丽除了任一灵,就是和鮑杰在一起呆的时间最久,发誓要学完他的功夫,由于在一起时间长了,以至于好多人都误以为鮑杰和崔明丽也有那种暧昧的准恋爱关系呢。其实这两个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年龄也相当,要是真的情投意合凑成一对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日后结了婚,夫妻不在一起工作就有点麻烦了。不过既然一开始就猜错了关系,这些担心也就成为多余的了。</p>
鮑杰既是散打队的队长,同时也是学生会的干部,又是高年级,在学院中有很高的声望,但是他为人谦和,言谈举止又颇具古风,看来自小受的武德侠义道教育匪浅。同时武警出身的他又心细如发,他发现崔明丽虽然几乎向散打队所有人都挑战过,却唯独没有挑战过吴放歌,而吴放歌又从没和别人做过对抗练习,并且这两人又都是来自于一座城市,据说还是好友,那可真是有意思了,难道这玩意也互补或者搞什么平均数吗?一时间他对吴放歌也产生了兴趣。</p>
一次社团活动完毕后,轮到吴放歌值班打扫活动场所,鮑杰找了个借口也留下来帮他,顺便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放歌,我看你拳法不错,应该是有人指点过,可惜下盘不稳,你不是从小练的功夫吧。”</p>
吴放歌对鮑杰的来历早就查了个门儿清,虽说他是武警,自己是陆军,但毕竟都是吃军灶出来的,鮑杰又是个武术世家子弟,无形中让他想起了同样武艺高强,豪侠任性的周海和何健等人,于是觉得很是亲切,也就实打实的说:“是呀,我们家上几辈子都是读书人出身,就我,吃了几年军灶儿,我的拳法是一个战友教的,我挺懒的,也没好好练。”</p>
鮑杰笑道:“书香门第呀,好啊,我就是书读少了,不然就直接上军校了,不过现在也不错,连考试都不用就能上大学,我们家祖坟一定是冒青烟了。”</p>
“呵呵呵,祖宗显灵是好事呀。”吴放歌笑着说。</p>
鮑杰也笑了几声又问:“我发现很奇怪呀,你和小丽来自一个城市,听说还是朋友,怎么她那么好斗,你……”</p>
“哦……你是奇怪这个事呀……”吴放歌放下手中的拖布,目光一向了窗外,已经十一月了,天黑的早,晚饭时间还没到,天就已经擦黑了。</p>
“你杀过人吗?”吴放歌缓缓地问。</p>
“没。”鮑杰摇头说“原来没当兵前,比武打架的次数倒是很多,又不守规矩,我爸就把我送来当兵了。倒是执行过几次任务,比较惊险的一次是在一个村子里搜捕逃犯,我从房顶上跳下去把他压住了,其他战友一拥而上,我的功夫也没用出来。”</p>
吴放歌点点头说:“有的人杀人杀着杀着就成习惯了,不杀还难受,有的人就永远也习惯不了,慢慢的,连看功夫电影都没兴趣了。”</p>
鮑杰挺理解地拍拍吴放歌的肩膀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前有个战友去执行死刑,回来先是吐,然后又做噩梦。我开始还骂他没出息来着,后来一年一年的,也就明白点了。”他说着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又说:“我那战友执行的那个死刑犯是个女的,挺漂亮的,听说是挪用了公款给男朋友做生意用,那男的捐款跑了,留下她一个人顶罪……可惜了,刚满十九岁……没办法,国有国法呀。”</p>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此后一直都没说话,默默的把活动室的地板擦的亮亮的,连食堂的晚饭都没赶得上吃。(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