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芳大声的说道:“现在起,属牛,马,羊,鸡转身,不能看,年龄在十二,二十二,三十二,已经四十三以上的也要转身,不能看。”
看到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转过身了,毛小芳继续唱道;“起棺。”说着就让几个年轻力壮的劳力把棺木打开。
几人一下子推开了棺木,被棺木里的景象惊呆了,里面那个老人好像还是活着一般,栩栩如生。
任老爷也没有看清就扑上去就要哭丧,被毛小芳拦住了,毛小芳面色慎重的说道:“任老爷,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把老太爷烧了吧,你家老太爷尸骨未化,怕是要出大问题啊。”
任老爷一口否决了毛小芳的提议;“我爸爸生前最怕的就是火了,你说我这个当儿子的怎么能在他死后烧他的遗体。”
毛小芳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就先停放在我那儿吧,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在把任老太爷葬下吧。任老爷你说怎么样。”
任老爷一听不用火化,就立刻拍岸赞同道:“行,就按九叔说的做。”说着就转身去安排起了人手。
毛小芳走到了自己徒弟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你们两个等一会去给我在这附近烧个梅花阵,我要看看香头,记的每一个坟头都要上一炷香。”说完就走到了姜仁的身边攀谈了起来。
很快就收拾好了,浩浩荡荡一群人下了山,留下两个愁眉苦脸的男子。
姜仁和毛小芳回到了镇上,姜仁见时间还早就对毛小芳说道;“毛道长,这世界还为时尚早,我想在镇上逛逛,明日我便要告辞继续前往那敌方,今日想好好看一下这个世界的秀美,不知可否?”
毛小芳连忙道:“自然,道友请随意,这有些许银钱,道友先拿去用,如果不够,你便叫那人来我这取便是。”
姜仁点了点头,便转过头走上了另外的一条街。
而毛小芳带着抬着任老太爷的棺木来到‘客’房,其实就是安放一些其他人家的尸身的房间,而他住的这其实就相当于是义庄一样,在客房里架了两张长凳子,然后把棺木放了上去,
毛小芳安排好了这一切,就在院子里等着两个徒弟回来报告了,他对于任老太爷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要出大事。
果然在天色暗下来了一点之后,姜仁带着几大坛子的酒回来了,看毛小芳在院子里坐着,姜仁抱着酒坛子坐到了一看就知道有烦心事的毛小芳旁边,伸手拍开了一个酒坛的泥封,递了过去:“喝点吧,这个可以让你舒服点。额,你有没有闻道什么奇怪的味道啊?”
姜仁突然闻道了一股臭味,好奇的问道。
毛小芳奇怪的看了眼姜仁,推回了酒坛说道:“我们茅山道一般上是不能喝酒的,喝酒会伤到根基的,姜道长,你闻到了什么气味吗?我好像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啊。”
姜仁皱着眉头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就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你两个徒弟还没回来吗?”说着喝了一大口的酒。
毛小芳刚刚准备开口说他们还没有回来,第一个字都还没有吐出来,就听到了从远处传来了,秋生的大呼小叫:“师傅,师傅。”一路的冲进了院子里,弓着腰喘着粗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面文采也跟着进来了,手上举着一长两短三根香。
毛小芳接过香头,看了看,一拍脑袋说道:“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一长两短,香都烧成这样怎么可能不出问题啊。”
说这就带着秋生和文采进了‘客’房,姜仁也好奇的抱着酒坛子进到了里面,文采落后一点闻到了姜仁怀抱着的坛子里散发出浓郁的酒香,不由轻轻的凑到了姜仁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师叔,你这是酒吗?”得到姜仁肯定的回答后,文采咽了口口水看了眼他师傅,见他师傅没有发现就悄悄的对姜仁说道;“那能不能让我喝一口啊?”
姜仁摇了摇头,这事绝不能同意,要是他贪杯,变成了一个醉鬼那自己就罪过大了去了。
毛小芳抱着手围着任老太爷的棺木转悠了几圈,停在了供桌前十分严肃的说道:“看来这问题就出在这棺木上。”
而姜仁也闻到了一种气味,感觉起来很臭而且很恶心,好像就是从面前这一块传出来的,得不到将同意的秋生和文采则已经打开了棺木看了。
“师傅,这任老太爷发福了?”秋生惊讶的叫道。
毛小芳跑上去一看,原本短短的指甲已经变蓝,而且变长了,他那脸变的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快盖好。”毛小芳连忙让秋生和文采把棺材盖盖上。
“果然这任老太爷真的发福了,快点准备鸡,墨,斗,纸,刀,剑。”毛小芳着急的一口气说道
“啊,什么啊?”秋生和文采不明白的叫道。
“笨蛋,公鸡,墨汁,墨斗,黄纸,真刀,木剑。快去啊,还楞这。”毛小芳一人给了一巴掌。
两人连声诺诺的跑了出去。
姜仁喝了一口酒好奇的问道:“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一块垃圾吗?烧了他不就好了?”
毛小芳苦笑道;“姜道长,你有所不知啊,现在的他虽然没有变僵尸,但他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和他棺木的情况看来,烧,暂时是不管用了。”
“鸡,师傅。”文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进来的,手上举着一只鸡,秋生也拿来了其他的东西。
“嗯,秋生,你来杀。“说这就不鸡的脖子扭了开来,让脖子露出来,秋生也不含糊,直接就手起刀落的割开了那只公鸡的脖子。
毛小芳把那些鸡血挤进了一只碗里,然后倒入了旁边的墨汁,点燃了一张灵符,往碗里一扔,没有等他熄灭,就拿了一个照妖镜盖在了上面,拿着碗底,让碗里的鸡血,倒进了墨斗,把墨斗递给了秋生:“你们两个把这个棺木整个弹起来。不然晚上睡也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