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宽阔,凉风吹袭,宽阔的河面就出现好看的波纹。波纹有多少种形式啊,它是风的形状吗?还是水的形状?还是人的心的形状?波纹是那么好看,好看得像女人的脸。
云破的大船在这些好看的波纹中行驶,他要带着女儿回家,回家的路途很远,既有水路,也有旱路,怕是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回到家。
云蚁墨的家在五灵山,云破在五灵山一个漂亮的地方,建造了漂亮的院落,他们一家,在那里过得不错。
他们俩在船上也没事,就听那些女人演奏乐器,那些女人技艺纯熟,将那乐器演奏得美妙动听,她们真可谓是音乐家啊,能把乐器弄得那么好听。
大船行驶入一片水域,空气突然变得寒冷,云蚁墨从大船上取出大衣,云破也取来大衣,他们俩都穿上了大衣。那些演奏乐器的音乐家,也穿上了大衣。
大衣这个东西,真是让人想起来就温暖,大衣总是让人感觉温暖,大衣穿在身上,不仅身上是温暖的,心也是温暖的。大衣带给人的感觉,是一辈子也说不完的。大衣不完全是一个衣服的名称,它包含了更多的东西,大衣差不多成了一种温暖的符号,至少在云蚁墨心头是这样的,大衣,总是让人温暖。要是在寒冷的风中,能有一件保暖的大衣,走在寒风中,也不觉得寒冷,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
的确如此,有句话说。鸟鸣山更幽,有了大衣,天气越是寒冷,越能感觉到大衣的温暖。大衣真是让人喜欢的东西。大衣,大衣,大衣,赞美大衣。
女儿就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没有墨墨在身边,云破就感觉缺少了什么,墨墨在家时。云破就让墨墨妈妈做好吃的给墨墨吃。有什么好东西,云破都拿给墨墨。即便如此,云蚁墨还是感觉不满足,她经常在家要求这要求那。有些要求。根本无法满足。反正云破无法满足。云蚁墨想去天一星,云破真的办不到。
云蚁墨说:“爸爸,这次我跟你回家。呆一段时间,我会再出来的。我真不想老呆在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在家里时,我心里总是想要出去,似乎外面总有什么在等着我。”
云破说:“回去看你妈妈怎么说。我给你说了那么多话,你还不明白么,大人们不希望你到处跑,在家里呆着,有那么多仆人,有什么不好。你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你说你这些天,就在那小船上睡觉,那怎么能行呢?”
“怎么不行,”云蚁墨说,“我还有朋友睡在树叶上呢,那是五灵山一种树上的树叶,一片叶子就有将近两米长,一米多宽,放在水面上,可以睡觉。在水面上睡觉,那叶子飘飘荡荡,比婴儿时期的摇篮还要舒服呢。”
云蚁墨对自己睡在那个小船并没有感到寒酸,但是云破就接受不了,他说:“那小船,那么小,你怎么能住得习惯。你说你朋友睡在水面上的树叶上,你不要学他。他是男生,你是女生,有时候,女生不要总是跟男生比,男生不讲卫生,你也不讲卫生么。”
“爸爸。”云蚁墨撅起小嘴,“你说着说着,就开导我,就教训我,你总是这样对我进行说教。说教、说教、说教,你除了说教,还是说教。爸爸,您能不能不这样?”
“那好,爸爸不说话了。”云破说,“你这次跟我回去,一定会喜欢家里的。你妈妈在家里挂了几幅油画,还有几幅水墨画,又买了些雕塑作品,把家里好好装饰了下,这次回去,你看看你的房间,一定会很喜欢的,很有艺术氛围哦。”
“哦哦。”云蚁墨说。
云破问:“怎么?不感兴趣?怎么看你不感兴趣呢?”
云蚁墨经常会对一些话题不感兴趣,有时也会对一些人不感兴趣。云蚁墨的身边,不乏追求者,有人过来追求云蚁墨,云蚁墨看这人的表面,还行,当聊几句话后,云蚁墨就彻底失望了。那男生,看着还能看,说起话来,怎么那么扭扭捏捏呢?怎么那么笨嘴拙舌呢?怎么那么不如人意呢?云蚁墨对人的要求是很高的,有些女生,气质不好,性格鄙俗,就成为不了云蚁墨的朋友,有些男生,长得凑合,说话却没有魅力,那肯定是追求不到云蚁墨的,云蚁墨也不是看不起他们,即使不接近那些人。她内心真的是不愿意接近那些看不上的人,云蚁墨心里有自己喜欢的一片天。
云破说:“天冷了,就不要在这外面坐着了,去屋里吧。”云蚁墨不听,他还是在外面坐着,她说:“有大衣呢,冷什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