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说:“回到家,需要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呢,我怕你休息不好,这大船很稳,但多少是有那么一点颠簸的,肯定影响休息。”
“没事。”云蚁墨说,“那个小船我都住了,爸爸,你是不知道,那个小船,晚上睡觉,晃晃荡荡的,总感觉是闹鬼,我老是感觉有鬼在闹。在晃晃荡荡中入睡,睡不好。这是真的。”
云破说:“知道出门在外的艰难,以后就不要离家出走了,你不听我话,也不听你妈妈话吗?”
云蚁墨说:“在外面有时候是苦,但也有很多有趣的事儿,就说今天吧,我遇到了一条金鱼,它还会说话呢,它跟我对话呢,金鱼的声音很好听,口才不错呢。”
“墨墨啊,”云破的脸突然变得很严肃,“你小心食人鱼啊,有些鱼是很危险的,要是有鱼引诱你说话,你掉以轻心,它突然袭击你,怎么办?墨墨啊,听爸爸的话,没错,即便是鱼,也有凶恶的时候。”
第三天的晚上,大船靠岸。云破和云蚁墨上了岸。岸上是一片青草地,云蚁墨和爸爸走过草地,草地上有一些银两,也无人捡拾,这些银两,也买不了什么东西,它们在地上,像是石头,无人光顾。
云蚁墨问:“爸爸,去什么地方?这里有街道吗?”
云破说:“又不去逛街,找街道干什么?”
云蚁墨说:“有街道热闹,在没有街道的地方,草再多,树再多,也感觉没有意思,没有人的地方,会感觉冷清极了。”
云破说:“墨墨,你这句话让我的心突然紧了一下。冷清,你刚才说了冷清这个词。墨墨,你不知道,爸爸以前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对很多事情都感觉到一种凄凉,家里的里间、厨房、库房等,在当时的我看来都是冷清的。冷清,确实冷清。我不知道当时那种冷清的感觉,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朋友。也不是没有人找我玩儿,是我自己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我不主动去找别人玩儿,别人找我玩儿,我也会爱理不理的,我不去跟身边的人接触,我总想把自己**起来,这样,我就能更安静地看这个世界。当我在安静的角落时,我看清了这个世界,我听清了风吹小草的声音,我听到了屋檐的吱呀声,我听到了水龙头上滴下来水珠的声音。如果是一个忙碌的人,如果是一个在生活中风风火火的人,怎么会留意一颗水滴呢?”
“爸爸,你当时那么孤独吗?”云蚁墨说,“您是要观察什么呢?”
云破说:“我不是要观察什么,我不愿意跟人接触,跟别人接触在我看来是有问题的,你接触的这个人,他肯定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既然不是完美的人,就不能无条件地臣服于你,要是一个女的,她也不可能完美地喜欢我,对方不是完美的,他或者她在我身边,有可能是想找我让我帮他忙,也有可能是想找我借钱,或者就是他实在无聊了,来找我热闹热闹。我对人与人的接触是不信任的,我是很能怀疑人的人,他们都不是完美的人,我也不是完美的人,他们跟我在一块儿,就是乌合之众,一定是有利益、不可告人的目的、猥琐的**等等来把不相同的人绑在一根绳子上。我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很多时候,我宁愿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着,就避免了很多被猜忌、利用、欺骗的可能。”
云蚁墨说:“爸爸,您不能老是一个人呆着,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把一个人都呆傻了,您该多和人说话,跟我妈妈说说话,跟朋友说说话,哪怕是狐朋狗友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开口说话,就能活跃人的思维。”
“怎么说话呢你,”云破说,“跟大人说话就这样说话呢?什么叫狐朋狗友,我的那些朋友都是你的长辈,也都是大人,你还有骂大人的权利?你说话不要那么随便。”
云蚁墨说:“本来就是嘛,你的那些朋友,就会搞什么升官发财的事儿,都是钱眼里的人,钱是他们的枷锁,他们被钱困住,不能自拔,没有钱,他们就不爽快,他们就要发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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