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茅之所以想到这个法子,是得益于那萧真人告诉他的法门,跟他说有钱花到别的地方,都会被老天爷给收掉,但唯独在青楼里花钱是不会被收掉的,他按照萧真子的办法,还果真钱就保住了,只要钱到了老板手中,再丢了就不关他的事了。
中合子见进来的是个道人,顿时多了三分亲切,又听人家十分豪迈的要给他包夜,更是高兴,赶紧起身抱拳拱手说道:“这位道长请了,贫道中合子。”
杨仙茅点点头说道:“贫道一文,一文钱的一文。”
中合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了一下杨仙茅,沉声说道:“莫非你就是那个医术如神,又会看风水治病的一文道人?”
中合子心头有些紧张,因为是他给马掌柜算卦,算出马掌柜的大儿子就是被这位一文道长所杀的,能杀得了马掌柜的大儿子,说明这个道长武功着实不错,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若是对方要知道自己帮马掌柜对付他,那只怕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所以话到嘴边赶紧话锋一转,说了后面的话。
他的确听说杨仙茅的一些事情,尤其是看风水治病,没想到这位马掌柜的死对头今天却出现在青楼之中,难道他已经知道这自己帮马掌柜,所以要来对付自己吗?那为什么不一上来就动手,却还要请自己包夜,又见他满脸是笑,并没有任何异样,心头又稍稍宽慰,或许他还不知道,只是碰巧看见自己这尴尬的情况,这才出手,毕竟都是修道之人。
于是他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强作镇定,给杨仙茅让坐,杨仙茅点点头,对站在一旁的老鸨说道:“你们先都出去,我有话对道长说,说完之后我叫你们送姑娘你们再送来。”
老鸨赶紧答应,然后退了出去把房门拉上。
见杨仙茅如此吩咐,中合子一颗心又立刻悬了起来,难道他是有备而来吗?忙讪笑着在软塌上坐下,紧张的望着杨仙茅。
杨仙茅说道:“明人不做暗事,咱们两个打开窗户说亮话,你算卦跟马掌柜说是我杀了他儿子,他相信了,先后派了三波杀手来杀我,当然都被我摆平了,但是这个也激起了我的怒火,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来对付姓马的。我听人说你给这姓马的宅院布置了阵法和机关,我想要图纸,你把它给我,我再帮你解开锁阳的禁咒,同时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至少可以在翠香楼花天酒地一年。”
一听这话,中合子不由心头一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道长可能误会了,我真没有这么做。”
杨仙茅目光如电扫向了对方,把中合子吓了一跳。
杨仙茅冷冷的说:“我知道你是为了钱才帮他,而且你算得也没错,他大儿子的确是被我杀了,不过是他先要害我,咎由自取,你帮他设机关,这些我都不想追究,所以我没打算要杀你,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中合子愣了一下,这时他已经看出杨仙茅动了真怒,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倒也不敢再狡辩,于是陪着笑说:“道长你也说了,我是为了钱,我真没有对付你的意思,谁给我钱我就做。但是我既然已经帮了马掌柜,我就不能再帮你,要不然被马掌柜知道了,我会死的很难看,请你理解,凭你的本事,你想要杀他也并不是难事,你只需要避开他的宅院就行了,因为只有他的宅院才有机关和阵法,说实话,那些机关阵法的确不容易破,所以道长不要轻易尝试,这是我能提醒你的,也算是回报刚才道长的一番好意。”
杨仙茅中暗想,果然如那朱铁锤所说,这道长认准了马掌柜,所以宁可得罪自己也不愿意得罪马掌柜,而现在自己又不能强行下手,他也没打算强行下手,因为朱铁锤提醒他了,这中合道长因为是修道之人,有很多古怪法门,因此用一般的逼供手段是没办法达到目的的,只能想其他的招,利用他的弱点或许还能破解,所对才来布这个局。
中合子吃鱼的酒楼里的那锦袍少年就是杨仙茅,抚摸大鱼的当然是刘冬雁。刘冬雁喂了鱼吃下的药,是杨仙茅从一百年前的毒药宝典里面所记载中制作的一种催情锁阳药。
杨仙茅给那鱼喂了药之后,那鱼吸收了再被中合子吞到肚子里,当然就中合子也就中了毒了。
杨仙茅不紧不慢而且很平淡的说道:“实不相瞒,我在你吃的鱼里下了一种药,这种药叫做催情锁阳药,顾名思义这种药吞服之后,可以让人中烧,难以抑制,却偏偏起不来,不能随愿,而随着这种的积累,到一定时间会血管爆裂而死。我实在不忍心看道长就这么死去,不过你如果不愿意跟我合作,那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修道之人不怕死,不过这种死法的确很让人惋惜呀。好了,我知道道长现在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我给道长一天时间,明天傍晚我会再来找道长。——从今天到明天,你在这青楼的所有费用我都包了,一点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