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偷？！”</p>
少年原本正心虚地背着身子，一听到关键词，就像炸了毛的动物一样，猛地转身：“本座复苏，乃是天下苍生之喜。不过从你处暂取一些力量罢了，合该是你的荣幸！况且若没有本座炼化，你根本就无法运用你的信仰之力。”</p>
哦，荣幸。</p>
夏清阳仍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态度摆得倒是很恭敬，就是没接话。</p>
兴许是自己也觉得有一些尴尬，少年轻咳一声，让夏清阳先平身。</p>
“本座并非哄你，也绝不会白拿你的，这是公平的交易。”</p>
交易？</p>
夏清阳知道，要聊到正题了。</p>
顾司南走时就说过，天道会来找她，并要用她的信仰之力做交易。</p>
由此不难想到，如果不是顾司南教了她这个口诀，她可能到现在还被眼前这个少年“白嫖”信仰之力呢。</p>
难怪她在此前的所有副本里，都没有感知过信仰之力的存在。</p>
好家伙，越想越气了。</p>
“你这是什么表情。”少年敏锐极了，“是不是在心里骂本座呢？”</p>
“不敢。只是私以为，如果交易双方掌握的信息不平等，就不能算上是公平。”夏清阳不卑不亢。</p>
少年没想到夏清阳还挺不好哄的，只能长出一口气，坐回他的王座里：“行行，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赶紧问出来，本座先回答你便是。”</p>
夏清阳犹豫了一下，稍稍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无尽的虚空。</p>
她有点担心，自己如果在这里待久了，外面的队友会不会有事。</p>
“别看了，都跟你说了，你身体受了重伤，若不昏睡调养，是要出性命之危的。”少年似乎看出了夏清阳的心思，不耐烦地催促她。</p>
“那要是俞左趁此机会又打过来……”</p>
“他们知道了你是本座的人，怎还敢打过来？？”下意识地说完大话，少年又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当年全盛时期的状态了，甚至眼下还得靠着夏清阳的力量续命，于是咳嗽了一声，“你且放心，有本座盯着，那人如若再来，本座就将你送回去。”</p>
夏清阳听了少年的承诺，终于放下心。</p>
她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趁此机会，当然要问个明白。</p>
夏清阳首先问了天道，有关游戏规则与他的关系。</p>
这个问题是关系到立场的，所以是最重要的，要先行确定。</p>
随后，她就从天道口中听说了三千世界的大背景，以及游戏规则自立门户，意图谋反的全部事实。</p>
“因为有至高无上的法则存在，所以游戏规则不可能亲自动手毁灭本座，那样是大逆不道的，它只能另觅他法——也就是你所知道的‘无限求生游戏’。”</p>
夏清阳微微点头。</p>
她听明白了。</p>
法则，相当于整个三千世界的本源根基。</p>
天道，就相当于法则的执行人，起到稳固三千世界的作用。</p>
因此游戏规则就算脱离了天道，也无法脱离法则的规束。</p>
而法则规定了，游戏规则不能弑掉天道本体，所以游戏规则想要谋反，就只能寻找别的途径。</p>
比如，用游戏驱使玩家祸乱人间，让游戏规则疲于管理，力量减弱。</p>
再比如，直接培养出一个最强的玩家，让此人去弑杀天道。</p>
……等一等，那顾司南，岂不正是处在这个位置，与她的立场相悖？</p>